趙泫然無聲無息的倒在冰冷的地上,中衣早就破爛不堪,褻褲亦是不堪入目。旁邊黑鷹的屍體早已流幹了鮮血,無頭的屍體橫在屋子裏,給屋子添了一份詭異,而不遠處的那顆頭顱,更是讓這靜謐的夜,多了一點陰森的味道。
“趙公子!趙公子!”
迷迷糊糊之間,趙泫然似乎是聽見有人在叫他,隻是他還沒看清楚是誰,便是陷入了徹底的黑暗之中。
金波寺的僧人將趙泫然抬到床上,用眼神示意金波寺主持。
見此,金波寺主持輕歎一聲:“時也、命也。給他包紮一下,然後將院子收拾了吧。”
說完,金波寺主持並沒有多留,而是對著趙泫然念了一句經之後,便是搖搖頭離開。若是趙泫然知曉他昏迷的那一瞬間金波寺的人恰好趕到,怕是會懷疑祁穆遠是不是和他們商量好了的。
隻是這一切都不是趙泫然應該關注的,昏睡過去的趙泫然沒有了一切意識,唯有疼痛時時伴隨著他,即便是昏迷,身子也是因為疼痛不住的顫抖。
而金波寺的僧人因為趙泫然之前的態度,在給趙泫然包紮的時候也下了重手,雖說不會危及趙泫然的性命,但也是雪上加霜,讓趙泫然更覺痛苦。
由此可見,你怎麼對待別人,別人便會怎麼對待你。
且不說這邊,那廂祁穆遠帶著盧連英離開之後,在還未回到草屋之前,對著盧連英道:“無查查徐舒葵在哪裏。”
話語中並無關心,似乎隻是想要知道徐舒葵的下落一般。
聞言,盧連英點頭,瞬間消失在了山林之中。
雖是不喜歡徐舒葵,但徐舒葵到底是祁老爺子交代下來要好好對待的人,眼下徐舒葵在趙泫然手中吃多少苦他不在乎,但是絕對不能就這樣死去。爺爺已經死了,他不能讓爺爺死得不安心。
思及此,祁穆遠的麵色沉靜如水,腳步都是加快了不少。
回到草屋之後,祁穆遠並沒有立即進去,而是在外頭將染上血腥味兒的衣裳脫下,然後簡單的擦拭了一下身體,這才穿好衣服進去。
在門口看見正出來的夜鴛,祁穆遠將派遣盧連英出去的事情說了,這才進屋。
淡淡的月光透過窗戶,屋子裏一股清涼。上官蓮娘躺在床上,似是已經睡著了,呼吸平穩。
見此,祁穆遠不由勾唇一笑,胸中的鬱悶全然消散。
悄然上床將上官蓮娘摟在懷裏,祁穆遠生怕讓上官蓮娘著涼,直接和衣躺著,連被子都沒有掀開。上官蓮娘似有察覺,雖是沒有睜開眼睛,卻是轉了一個身麵對祁穆遠,一把掀起被子,把祁穆遠也蓋在了裏頭。
看著上官蓮娘依舊閉著眼睛睡著的模樣,祁穆遠沒有揭穿上官蓮娘,而是小心的摟著上官蓮娘,漸漸進入了夢鄉。
睡夢之中,兩人都掛著甜甜的笑,也不知都夢到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