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爺爺為了大夏戎馬一生,立馬諸多的汗馬功勞。臣父親為了大夏捐軀,無法給爺爺養老送終,臣常年待在邊疆,也無法在京都給爺爺盡孝。好不容易回來了,可以陪著爺爺安度晚年,可誰曾想爺爺卻死於奸人之手。”
“世間最淒慘之事,不過就是子欲養而親不待,自爺爺死後,臣悲慟不已,發誓要為爺爺報仇。皇上,眼下證據擺在這裏,還請皇上為臣做主,嚴懲凶手!”
言罷,祁穆遠直挺挺的跪下,低垂著頭,方才的肅殺立即變成了濃濃的悲傷。似是被這悲戚給感染到了,上官鎮宇亦跪在了皇帝的麵前,布滿皺紋的臉上有著遺憾與憤恨。
“皇上,祁老將軍為大夏江山做出了無法忽視的貢獻!可以說,沒有祁老將軍,就沒有現如今的大夏!可是這樣英偉的祁老將軍,不是死在沙場上,而是死於自己人之手,這於情於理都天理難容!”
“皇上,臣不才,還請皇上給祁老將軍一個公道,讓他老人家能夠走得安心呀!”
話語中帶了哽咽,上官鎮宇絲毫不掩飾自己對祁老爺子這件事的感同身受。上官鎮宇算是和祁老爺子一起的老臣了,雖然差了一輩,但兩人就好比故友一樣,彼此之間都有著默契。
眼下老友去世,上官鎮宇又哪裏忍得住呢?
禦書房裏的氣氛瞬間一變,壓抑得像是要呼吸不過來。
皇帝死死地瞪著賢王,祁穆遠和上官鎮宇每說一句,皇帝的眼神就冷一分,落在賢王身上,似是要將賢王的肌膚穿透。
現在的情況對賢王十分的不利,如今是祁穆遠三個人對他一個人,他是半點勝算都沒有。且皇帝還擺明了是偏向祁穆遠三人的,不管他做什麼,今天都是難逃懲罰。
隻是,這懲罰有輕有重,他要是什麼都不做的話,等待他的就是死罪。若是掙紮一二,或許能夠取得一線生機。如此,他便咬死了不能承認這件事。
思及此,賢王頓時道:“父皇,兒臣冤枉啊!祁老將軍戎馬一生,兒臣對他也甚是敬佩,絕不會生出下毒害死老將軍的心思!父皇,祁老將軍分明就是上官蓮娘在為自己的婢女辦親事的時候死的,此事與兒臣絕無幹係,還望父皇不要被奸人所迷惑!”
此話說得慷慨激昂,賢王臉上的表情也不似作假,那樣子讓皇帝都有些懷疑這件事是不是祁穆遠為了扳倒賢王故意栽贓陷害的了。
見皇帝的態度似乎有些動搖,楚王眸光一閃,道:“父皇,王兄說得沒錯,祁老將軍為了大夏做了那麼多,王兄從小就極其的崇拜祁老將軍,立誌要做一個像祁老將軍一樣偉大的將士。”
“隻是後來陰差陽錯,王兄這才從了政,無法參與到戰事中去。這些年來王兄一直兢兢業業,就算是一時神誌不清醒,那王兄也不會是故意做的,還請父皇原諒王兄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