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這話,祁穆遠嗤笑一聲:“李煥,是你自己貪心不足,自尋了這死路。從你踏上這條路的時候,你就應該想到會有今日的局麵。”
不鹹不淡的話語聽得李煥愈發的冒火,猛地將被赫連裕華卸了的手腕又裝了回去,李煥忍著劇痛,雙眼似是要噴出火來。
“簡溪,莫要說這些冠冕堂皇的話!信了你,是本王瞎了眼!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相信本王,向來背叛本王的人,都會死得很慘!”說完,李煥用左手拿著利劍重重地抖了抖,發出了聲聲輕響。
這一次,沒等祁穆遠說話,赫連玨就直接從軟榻上站了起來,看那樣子,竟是什麼事都沒有,身體好得很!
站到祁穆遠的身邊,赫連玨雙眼直直地看向李煥,目光如炬:“李煥,你不過一個臣子,也敢妄自稱王?你膽大妄為,不顧朝綱禮法,擁兵自立,妄圖奪我西蒼江山,大言不慚!”
此話一出,寢殿裏靜悄悄的,李煥一雙眼睛都死死地盯在赫連玨的身上,卻不是因為赫連玨的一番話,而是沒有想到赫連玨能夠好生生的站在他的麵前。
視線轉移到祁穆遠身上,李煥像是想到了什麼,氣得咬牙切齒:“簡溪,赫連玨的毒解了,也是你所為對不對!”
雖是疑問句,但李煥一點問的意思都沒有,話裏的意味明顯就是認定了此事是祁穆遠所為。隻不過,李煥這一次還真的聰明了一回。
沒有回答李煥,祁穆遠隻是輕輕頷首,便算是肯定了李煥的話。見此,李煥更加氣惱,若不是前麵還有那麼多神都衛守著,李煥怕是會直接衝上去與祁穆遠拚個你死我活。
赫連玨嗤笑一聲,聽著李煥對祁穆遠的稱呼,突然就想要惡心一下李煥。於是,赫連玨說道:“李煥,虧得你還想要圖朕的西蒼江山,連死敵都認不出來,也怪不得你走到今日的地步。”
聞言,李煥眼神變了又變,很明顯沒有理解出赫連玨的意思。不過下一瞬他便反應了過來,這裏的人他都認識,說是死敵,也是他造反時才算是的。赫連玨顯然不是說的他們自己,那麼這裏便隻有祁穆遠是他才認識的。
一想到死敵,李煥腦海中下意識就冒出了一個名字,但隨即又被他否定掉了。
可是赫連玨卻像是看出了他的想法,冷哼一聲,直言道:“你馳騁沙場這麼多年,卻多次敗在同一個人的手上。以往你還以朝廷糧草不夠為借口,眼下看來,卻是你根本就不如人家,還剛愎自負,怪不得次次戰,次次輸!”
赫連玨說這話已經是將以往西蒼敗退的鍋全部甩在了李煥的身上,盡管這背後確實是有糧草的問題,但是李煥的蠢笨,卻是最大的因由。故而,他這話也不算是亂說。
而赫連玨這話卻是使得李煥心下一凜,心中猜測愈發清晰明了起來。想到那個人的名字,李煥便是陰狠的盯著祁穆遠,越看他越覺得像自己想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