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是幹什麼的!”

就在祁穆遠剛剛摸到赫連裕華營帳後麵,準備直接劃破營帳而入的時候,突然響起一道聲音。而後六個西蒼士兵便是朝他而來,同時守在營帳門口的兩個西蒼士兵也因為動靜而走向祁穆遠。

祁穆遠心下一凜,卻是沒有立即動作,而是眼珠子一轉,對著看上去明顯是幾人頭頭的那人說道:“回將軍,小人一時尿急,故而……”

似是難以啟齒,祁穆遠並沒有將剩下的話說完,他這副樣子,看上去卻更加的真實。

但是眾人依舊持懷疑的態度,頭頭上下打量了一下祁穆遠,嘴角卻是不自主的勾起一個弧度。很明顯,祁穆遠方才那聲將軍,是著實的叫到了他的心坎裏。

徐碩是一個副將,所以這裏的人連副將都稱不上,哪還能聽到別人喊自己將軍?

俗話說,不想做將軍的馬夫不是好廚子,因為這一聲將軍,頭頭對祁穆遠的態度就稍微好了一些。

“尿急?我看你鬼鬼祟祟的,哪裏像是尿急!說,你到底有什麼陰謀!”厲喝出聲,頭頭似是為了壯自己的威勢,還特意的挺了挺胸,殊不知他這個樣子,看在別人眼裏才叫一個好笑哩!

祁穆遠抬眸膽怯的看了頭頭兩眼,而後討好的笑道:“將軍這話可是言重了,小人真的是尿急,這夜又太黑,所以才慌不擇路。這不,看到將軍的英姿,小人突然又不急了,還望將軍讓小人回去,免得礙了將軍的眼!”

說著,祁穆遠從懷裏直接掏出了一枚銀錠,塞到了頭頭的手裏。

頭頭顛了顛手中銀錠的分量,聽著恭維的話語,又見祁穆遠如此上道,心裏早就樂開花了。隻是這麼多人看著,他還是得端起架子來不是?

“咳咳!什麼將軍不將軍的,我隻是一個小兵,哪裏當得上將軍的稱呼?要是被徐副將聽到了,小心你的腦袋!”裝模作樣的訓斥了祁穆遠一頓,頭頭話音一轉:“既然你是情急迷了路,那就快些回去,莫要在外頭亂竄!”

話音落下,頭頭揮揮手,便帶著自己的小隊走了。而那兩個守門的士兵也不再停留,連忙回到自己的崗位上,做嚴防死守狀。

而方才還卑躬屈膝的祁穆遠,眼裏乍現冷光,手起刀落之下,這營帳竟是如普通布料無異,瞬間就被劃破了一個大口子,可見祁穆遠手中匕首之鋒利!

此時恰好有野貓經過,貓叫的聲音覆蓋住了營帳被劃破的聲音。

四下看了看,祁穆遠悄然的從那個口子處鑽進了營帳,第一件事就是給赫連裕華解開那幾個大穴。

與此同時,那已經有些走遠的巡查小隊頭頭突的停下腳步,借著月光看著祁穆遠方才塞給他的銀錠,喃喃道:“不對呀,這好像不是咱西蒼的銀子……”

待看到銀錠上隱約的夏字之後,頭頭麵色一變,頓時大喊:“敵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