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叨叨的說完這句話,金波寺主持閉上了眼睛,嘴裏不知念著什麼經文。

因為祁穆遠服了蠱,身處痛楚之中。赫連裕華擔心有什麼問題,便吩咐一行人都停下,待得祁穆遠調整好狀態再走。夜鴛得知了此事,便一言不發的守在祁穆遠馬車外,一旦祁穆遠有任何的異動,她就會立即衝進去。

這一等就是將近一刻鍾,期間祁穆遠的慘叫聲幾乎要震聾眾人的耳朵。好在這裏並不是城鎮,來往的人也不多,不然還不知道會生出些什麼事端呢!

有好幾次夜鴛都差點衝了進去,隻是每當她準備衝進去的時候,祁穆遠就會給出反應,說明他還撐得住。如此,夜鴛也就停下了動作。

可她哪裏知道,她所認為的祁穆遠給出的反應,不過是祁穆遠無意識的呻吟。隻是恰好,祁穆遠發出聲音的時候,都是她的心理防線崩塌的時候。

好在這一刻鍾也不算太長,等到祁穆遠再次出現在眾人麵前的時候,形象雖然有些邋遢,但那精神頭卻是足的。隻是誰也沒有因此而開心,因為他們都知道,這是祁穆遠用自己的生命換來的。

突然瞧見馬車外的夜鴛,祁穆遠還愣了一下,隨後說道:“我已無事。”

雖然夜鴛沒有表示出來,但祁穆遠知道夜鴛這是擔心他,故此才說出了這句話。說完之後,祁穆遠就急不可耐的到了上官蓮娘的馬車上,殊不知夜鴛悶著頭上了他的馬車,將馬車裏的穢物一言不發的清理幹淨了。

車隊再次踏上行程,隻是這一次就要快一些了。

在這一刻種裏赫連裕華可也沒閑著,連忙向金波寺主持問了解蠱的方法。待得知這蠱南疆或許能解的時候,他便想著快些到聊城。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一次的三國交流大會,南疆的聖女也會來。

如此,早些到聊城,也好早點想辦法不是?萬一這南疆聖女要是能解了祁穆遠的蠱,後麵上官蓮娘若是知曉了,見得祁穆遠的蠱解了,也就不會那般傷心了。

說來說去,赫連裕華還是滿心的為了上官蓮娘。

連著趕了許久的路,十二天也如指間沙一般,轉眼即逝。在放過最後一次心頭血,看著上官蓮娘喝下最後一碗藥,吃下最後一片千年鐵線蓮的花瓣後,祁穆遠就死死地盯著上官蓮娘,一刻也不願放過。

與此同時,赫連裕華等人也是不由放慢了步伐,一個個等著上官蓮娘醒來。

好在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是在這日黃昏,上官蓮娘緩緩的睜開了雙眼。

馬車裏的光線並不刺激,所以上官蓮娘很快就適應了過來,而她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雙眼布滿血絲的祁穆遠。

還是那張熟悉的臉,隻是這張臉上多了一些她不熟悉的滄桑與憔悴。這樣的祁穆遠,讓她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