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皇上賜罪,微臣自知失了西蒼的體麵,不敢奢求皇上的原諒。隻是請皇上看在微臣以往勤勤懇懇為了西蒼的份兒上,能夠讓微臣說一下自己的冤屈。”

到了最後,邱玉書還是說出了這話,隻是眼下赫連玨卻不像剛才那樣惱怒了。隻因邱玉書的話讓他想起了這些年邱玉書做的一切,雖然他不滿邱玉書的功高震主,但是不可否認的是,邱玉書這幾年確實是從未危害過西蒼,反倒為西蒼做了不少的事。

想到這裏,赫連玨的心稍稍有些軟化了下來。

“丞相請起吧。來人,給丞相看座!”話音剛落下,那邊孫得勝就連忙讓人上了椅子,然後扶著邱玉書坐下。

這一舉動讓眾臣又是有些疑惑了起來,這一會兒好一會兒不好的,他們實在是拿不準赫連玨到底要做什麼,也就無法確定有些事自己該不該做。

所謂不變應萬變,他們唯一能做的,便隻有看著了。

坐下之後,邱玉書也沒有整理自己的儀容,而是看著赫連玨道:“皇上,微臣昨日去莊子上休息,卻不想祁穆遠突的闖了進來,不由分說就將微臣打暈!然後微臣就被祁穆遠帶回,他什麼話都不說直接對著微臣用刑,微臣從未得罪過祁穆遠,實在是想不通為何會遭此劫難啊!”

誰說神仙般的人物就不能演苦情戲了,邱玉書演起苦情戲來,那隻有逼真的份兒!不僅不會讓人覺得別扭,還將他人直接帶入了自己的情緒當中,至少那些個朝臣是這樣的,就連一向與邱玉書不對盤的李煥都是有些入戲。

聽得邱玉書這般言語,赫連玨眸中閃過一絲譏誚。

不過他什麼都沒說,而是看向了祁穆遠。

接收到赫連玨的眼神,祁穆遠自然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隻是他卻不能像邱玉書一樣用苦肉計,他必須強硬起來,才得得到話語權。

“皇上,邱玉書話中的莊子,位於京都南城邊上,乃是一個荒涼至極的地方!那樣的地方,邱玉書身為一介丞相,怎麼跑到那裏休息?”

京都南城這個地方在場都是知曉,連他們各自府上的下人都不屑去。如此,邱玉書身為丞相,就更不可能去休息。故而,這話也有幾分道理。

隻是看著邱玉書悲戚的麵容,有些動搖的朝臣還是不願相信祁穆遠。

左右祁穆遠並不在乎朝臣們的態度,他在意的隻是赫連玨能否遵守約定。要知道邱玉書可是西蒼的文膽,這赫連玨要是舍不得了,他還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明白了祁穆遠眼神中的意思,赫連玨是又惱怒又無奈。沒辦法,誰叫人祁穆遠根本不怕他呢?

為了讓祁穆遠安心,赫連玨隻好道:“丞相,就如祁將軍所言,你為何會去南城休息?”

聞言,邱玉書眸中劃過一絲厲色。

他還不知道莊子已經被祁穆遠的一把火給燒了,他會說出那個借口也是料定了祁穆遠對京都不熟,說不出那個地方。可是現在,祁穆遠比他想象中的還要難對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