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截了當的說出了自己的目的,祁穆遠的態度坦蕩蕩,倒是讓赫連玨生出了幾分好感。

隻是,赫連玨怎麼說也是一國之君,不能因為個人的喜好而枉顧了整個國家。現在正是給西蒼謀求福利的好時機,他又怎會放過?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赫連玨的臉色凝重極了:“祁將軍這般坦蕩,那朕也就明人不說暗話。將軍夫人失蹤二十多天,這二十多天西蒼都快被合豐商會的人翻遍了,可是朕卻沒有嗬斥他們一句。如此,將軍以為朕還有什麼能夠幫你的,難道讓朕出動皇家侍衛去尋一個他國的人嗎?”

此話字字句句全都說在了理上,除非祁穆遠是一個不講理的人,那他就不能忽視這番話。可惜,祁穆遠比任何人都要講理。

隻是祁穆遠卻並未放棄,身處朝局之中的人誰沒有點玲瓏心思,見得赫連玨沒有一口回絕,祁穆遠就知這件事還有希望。

“自然不會像皇上說說的這般興師動眾,祁某隻希望皇上能夠給祁某一些特權,讓祁某能夠毫無顧忌的尋找蓮娘,然後手刃抓了蓮娘的賊子!”

說到這裏,祁穆遠眼裏泛起冰冷的光,那滿是寒意的眼神看得赫連玨一愣。

是啊,祁穆遠是鎮國大將軍,在邊境待了那麼久,打過無數的仗,有著這種眼神又有什麼好奇怪的呢?隻是他一開始便被祁穆遠軟和的態度迷惑了,認為祁穆遠也不過如此而已。

眼下,竟是他想岔了,這祁穆遠或許比他想象中的還要難纏。如此,赫連玨對祁穆遠的忌憚更甚,原本有些鬆了的心頓時又堅定起來。

見此,祁穆遠眸光一閃,當下便道:“祁某自知此事不小,祁某可在這裏保證,若是那賊子是可以撼動西蒼根基之人,那麼祁某必定在得到皇上的同意之後再下手。”

“祁某知道蓮娘能夠在西蒼呆這麼久是有皇上的加持,也知道蓮娘許下的承諾。別的祁某不敢說,至少這個承諾,祁某有把握將其實現,還請皇上行個方便。”

聽得此話,赫連玨眼睛一亮,頓時就想起了與上官蓮娘之間的契約。

這話由祁穆遠本身說出來,那衝擊力也不是一般的強大。祁穆遠能夠如此肆無忌憚的跑到西蒼來,就說明他已經安排好了在大夏的一切,這就表示祁穆遠有謀。而他膽敢直接來到這皇宮之中,也表明了他有勇。

如此有勇有謀之人,背後還有著楚王,何愁當初的條件不成功?

隻是,赫連玨又想到這幾年來的傳聞,目光落在了祁穆遠的腿上,一時間又是犯了難。

若真如傳聞所說,祁穆遠腿上落了病根,楚王嫌棄,不再做祁穆遠的靠山。而賢王與皇帝又忌憚祁穆遠,那麼別說契約了,就說祁穆遠能不能夠活下來都是一件不確定的事情。

這件事情,還真的有些難辦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