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裕華是西蒼的太子,他身邊多了一個女人,怎麼會不引起赫連玨的注意?上官蓮娘自是早就想到了這一點,所以便將所有的說辭都對好了。
在他們回到西蒼京都的時候,李華國便被赫連玨招進宮。那時,李華國就已經將上官蓮娘的存在告知了赫連玨,用的當然也是今日這番說辭。
赫連玨到底是一國皇帝,哪裏是那麼好糊弄的?若不是有李華國提前的“如實相告”,在聽了上官蓮娘的敘述知乎,他怎會沒有絲毫懷疑?
倒是吳清茹,今日才是真的第一次知曉上官蓮娘的存在。
女人總是感性的動物,即便吳清茹打心眼裏是不太相信上官蓮娘這番話的,但還是忍不住紅了眼眶。特別是在聽到那句雙親皆亡,又瞧著上官蓮娘那單薄的身軀時,吳清茹心中頓時湧上一股酸澀。
擦了擦眼角星星點點的淚,吳清茹道:“快些起來,好姑娘,你倒是受苦了!”
皇後如此悲痛,剩下的妃嬪們也差不多都露出了一樣的表情。而邱玉書則仍是滿臉的溫柔,不說相信,也不說不相信。
要說這在場的人中有人極度不滿的話,那就當屬邱玉畫了。
之前聽得上官蓮娘不過一介平民,她還以為吳清茹會嫌棄上官蓮娘的出身,畢竟赫連裕華是太子,怎能容忍一個平民與太子坐在一起?可上官蓮娘一將自己的經曆說出來,不僅沒有引起吳清茹的反感,反而引起了在場眾人的同情!
看著上官蓮娘那張臉,邱玉畫隻覺心中一股怒火熊熊燃燒著,再也忍不了了!
“祁姑娘的運氣還真是好,以姑娘這般容貌,竟也是沒有引起那劫匪的覬覦之心嗎?我雖是沒有親眼見過,但也知那些劫匪向來心狠手辣,更是喜歡女人。祁姑娘這樣的妙人,想來也是得他們喜歡的,卻不曾想姑娘口中的劫匪竟是對姑娘半點不動心,還狠心要取了姑娘的性命呢!”
邱玉畫這話的意味不言而喻,若上官蓮娘長得醜些,或許以劫匪的性子不會對她怎麼樣。可是上官蓮娘卻生得極美,就像邱玉畫所說,劫匪哪有不動心的道理?
如此,邱玉畫倒是將禦花園中的同情氛圍驅散了些,帶起了一些質疑。
赫連裕華的臉色直接黑了下去,心中對邱玉畫的厭惡更是多了一些。而夜鴛則是麵色一寒,若不是她旁邊還有青離拉著的話,想必夜鴛早就忍不住去將邱玉畫的嘴給撕了!
夜鴛雖話不多,但性子卻是衝動,這也是上官蓮娘將其留在身邊的原因。
上方的吳清茹麵色亦是一變,雖然她掩飾得很好,但還是被上官蓮娘看見了。而赫連玨則是一話不說的坐在那裏,仿若一座雕塑。
此間的事情早已與他這個皇帝無關,交給吳清茹處理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