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奴兩個字一出,不僅英穗的表情愈發陰寒,就連旁邊其他的下人都是一臉陰沉。
他們是下人不錯,但他們都是在這將軍府待了至少十年的老人,平日裏祁穆遠都未曾將他們當成奴才看過。上官蓮娘來了之後,更是不分尊卑,她罵人可是不會拿身份說事,從來都是直接指出他們哪裏不對。
徐舒葵這話,算是犯了眾怒。
隻是怒火中燒的徐舒葵卻是半點沒有察覺到眾人的情緒變化,她看見英穗那一副要殺了人的樣子,心中不僅不害怕,還很是囂張。
“幹什麼?你還想要殺了我嗎?怎麼,我說你是賤奴你還不服氣嗎!像你這樣的人我見得多了,別看你對上官蓮娘有多麼衷心,還不是覬覦將軍府的權勢!離了將軍府,你什麼都不是,包括那個上官蓮娘,也不過是個被拋棄的妒婦!”
徐舒葵愈發愈收不住,到現在直言上官蓮娘的名諱,連一點偽裝都不願意做了。
身後的洛之皺著眉頭,似是不讚同徐舒葵的話,但她到底是沒有站出來說什麼,隻靜靜地看著事態的發展。而徐舒葵對上官蓮娘的侮辱顯然是惹惱了英穗,她也顧不上是來幹什麼的了,幾個跨步後就一伸手將徐舒葵的脖子捏住。
右手使勁兒,徐舒葵登時麵紅如血,兩眼不自主的往上翻,雙手抓著英穗的右手卻是怎麼都用不了力氣。
直到現在,洛之才朝前走了一步,道:“英穗姑娘,手下留情。”
淡淡的話語,洛之的作態完全不像是一個丫鬟該有的。英穗眼神一凜,自是看得出洛之也該是有武功在身,隻是她沒想到徐舒葵的身邊竟也會有一個高手。
不過這又如何,並不妨礙英穗對徐舒葵強烈的殺機!
“英穗丫頭,放手吧。”驀地,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尋聲望去,原是祁老爺子邊歎氣邊往這邊而來。
祁老爺子對上官蓮娘一向不錯,英穗平日裏也看在眼裏。如此,有了祁老爺子的發話,英穗便將手收回,徐舒葵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看向英穗的眼神無不怨毒。
“老爺子。”躬身朝祁老爺子行了一個禮,英穗此刻的麵色也不見得有多好。
見此,祁老爺子也是無法:“你是來找穆遠的吧?他在書房,你直接去就是,這徐小姐是老夫一老戰友的孫女兒,你該是知道我為什麼要將你鬆手。”
聞言,英穗挑眉,原來徐舒葵並算不上是祁穆遠的親表妹,可笑她整天還以親表妹自居!
沒有再廢話,英穗向祁老爺子告了辭,便朝著書房而去。
“爺爺,你為何這般輕易的放過了她?”看著英穗的背影,徐舒葵雙眼如同毒蛇一般,陰冷至極。
祁老爺子深深地看了徐舒葵一眼,眸中閃爍著睿智的光:“舒葵,有美好的願望是好的,但太過貪心反而會毀了你自己,你好好想想吧。”
言罷,祁老爺子不再停留,轉身離去。
徐舒葵暗恨卻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