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成站起身來,朝著賢王拱手,很是恭敬的模樣。隻是他這番舉動看在賢王眼裏,卻是無比的諷刺。
簡單的回了張成一句,賢王很是不耐的將張成送出了王府,也不管張成會怎麼想他。對此張成也不在意,直接就回了右相府。
右相府中,張璿滿臉憤恨的趴在繡床上,身上隱隱的痛意使得她的麵容愈發扭曲,其丫鬟曉葉看得是膽戰心驚,端著藥的手不斷地顫抖。
“小姐,該喝藥了。”曉葉輕聲道。
話音落下,立即就有另外的丫鬟連忙上前將張璿扶起來,期間弄疼了張璿,張璿立時就是狠狠地一巴掌下去,將那丫鬟打得摔在地上,曉葉手上的藥碗也不禁抖了抖。
“混賬東西,動作就不會小心著些嗎?!”張璿滿臉煞氣,一口銀牙咬碎。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被打的丫頭不敢有片刻的抱怨和痛呼,立馬爬起來跪在床上,一下一下的磕著頭,向張璿求饒。
若是往常張璿或許就這樣放過了,可張璿在大明宮受的氣到現在都還沒消散,正愁找不到發泄的人,這丫鬟就送上門來,張璿哪裏會輕易揭過?
怨毒的看著那丫鬟,此時的張璿眼中竟是多了一些癲狂。
“混賬東西,本小姐乃是金枝玉葉,若是傷到了哪裏是你一個奴才能夠賠得起的嗎?來人,將這奴才給本小姐拉下去,亂棍打死!”
最後四個字幾乎是咬著牙齒說出來,張璿頓覺心裏爽快了很多。
丫鬟似是沒想到張璿這般輕易的就要了她的命,立時忘了求饒,就那樣呆呆的看著張璿,似是沒了靈魂。屋中其他的人也一同怔愣住了,一時間竟是沒人動作。
這下還得了,直接就點著了張璿心裏的那股火。
一把搶過曉葉手中的藥碗朝那丫鬟的臉上狠狠砸過去,滾燙的藥水落在丫鬟的臉上,立時響起了一陣“滋滋”的聲音,丫鬟捂著臉痛呼,屋內的其他人也都被張璿這一動作給驚醒了過來。
“都聾了嗎?還需要本小姐再說第三遍?!”張璿狠厲的眸子掃過眾人的臉頰,駭得眾人直起雞皮疙瘩,心中狂跳。
這一次沒有人再敢愣神,連忙將那丫鬟架起就往屋外抬。
院子裏響起丫鬟的痛呼以及棍棒落在肉體上的聲音,一下又一下,眾人的臉色皆是蒼白,而張璿的心情卻是愈發的好了起來。
果然,折磨別人是愉快自己最好的方法。心情一好,似乎身上的傷都沒有那麼痛了呢!張璿嘴角露出一抹詭異的笑,晦暗莫測。
“曉葉,沒看見藥灑了嗎,還不另外端一碗過來,你想我一直不好嗎?”張璿睨了曉葉一眼,那眼眸中的寒意使得曉葉心下一顫,連忙轉身出去端藥。
時間仿若靜止了一般,隻有那一聲聲的淒慘的呼叫響徹在耳邊,聲聲不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