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穆遠是個聰明的,見上官蓮娘的模樣,再看見英穗的表情,便是知曉了怎麼回事兒。不過他的話都說出去了,焉有收回的道理?
於是乎,祁穆遠就看向張璿,左右張璿與上官蓮娘之間就有矛盾,他就將這氣撒在張璿身上吧。
“素聞右相大人之女,拳腳功夫甚是厲害,一顆心也深沉得很。之前張小姐就往我家夫人身上潑髒水,被我家夫人識破之後懷恨在心,今日想要報複也是情理之中。想來,這一腳,應該是張小姐你的傑作吧!”
聞言,張璿身子微不可察的一顫,看向祁穆遠的目光中帶有絲絲的懼意。
她看了一眼賢王,隻見賢王一臉陰沉,盯著祁穆遠不說話,心思一轉道:“祁將軍這話就是汙蔑我了!賢王殿下方才還說是蓮娘誣陷我,我都不欲和蓮娘計較了,雖然你是大將軍,可也不能因為護短,而隨意的冤枉別人啊!賢王殿下,你可得為小女子做主!”
話音落下,張璿跪在地上,泫然欲泣。
如此楚楚可憐的模樣,若不是在場之人都之前就弄清了事情緣由,還真的會被張璿欺騙。
被張璿這一叫,賢王才從憤恨當中回過神來。隻是,他卻並沒有同張璿想象的那樣對祁穆遠發難,在賢王的心裏,還想拉攏祁穆遠呢,怎會輕易與祁穆遠生出嫌隙。
隻不過,上官蓮娘在這裏,賢王的心裏竟是生出了一絲攀比的心思。聽得祁穆遠嘴裏那一聲聲的我家夫人,賢王雙拳緊握,身體都仿若不是自己的了。
好在,理智占了上風,賢王恢複了平常溫潤的樣子,道:“祁將軍,你剛剛才來,對事情都有不清楚。本王之前便在,今日之事是蓮娘有錯在先。隻是張小姐也有理虧,如此,本王做個公正,這件事就此作罷如何?”
言罷,賢王一臉自信的模樣站在那裏,等著祁穆遠順著他給的台階下去。在他眼裏,祁穆遠就算再囂張,也不會不給他這個王爺麵子。
可是,祁穆遠的下一句話,卻是讓賢王直接呆愣在了當場:“哎呀,我竟是現在才看見王爺在這裏,還望王爺勿要怪罪呀!”
賢王訕訕一笑,合著你大將軍的眼裏就隻有你家夫人和欺負了你家夫人的人嗎?當然,不管賢王心裏怎麼想,都是不會宣諸於口的。
沒等賢王再說話,祁穆遠先人一步道:“賢王與這張小姐可是有什麼關係?”
看著祁穆遠那疑惑的樣子,賢王不明祁穆遠問這話的意思,當下便說沒有。張璿好一陣傷心,銀牙緊咬。而唯有上官蓮娘明白了祁穆遠要做什麼,麵上浮現出一絲笑意。
有了賢王這個回答,祁穆遠立馬皺起眉頭,語氣也比剛才冷硬了許多。
“既然賢王與張小姐沒有關係,那麼此事賢王就不要管了。蓮娘昨日嫁進我將軍府,便是將軍府的人,有人敢欺負將軍夫人,就是沒把將軍府放在眼裏。如此,這便算是家事!既然是家事,就不勞賢王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