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雙臂,安撫好眾人的情緒,賢王一臉正氣:“這件事是上官蓮娘的不對,但人家到底是一個姑娘家的,難聽的話就不要說了。本王做一個公證人,隻要上官蓮娘對張璿道一個歉,此事就算是過了,如何?”
賢王說得義正言辭,半點沒有偏袒的意思。且他是王爺,下麵那些人就算是有別的想法,也不敢表露出來。這件事本就與他們無關,他們隻是看戲而已,如此處置,還不是人家一句話。
如此,倒也沒人反對。
隻是,人群中突然傳出了一個聲音,卻不知是誰而說。
“我們倒是無關痛癢,但是張小姐被上官蓮娘殘忍迫害,乃是最大的受害者。此事隻要張小姐說原諒了,我們自然沒什麼問題。可張小姐若是不原諒,就算是鬧到皇上那兒去,我們也是不依的!”
許是酒壯慫人膽,有了一個人開頭,剩下的人也就放下了自己的擔心,紛紛為張璿抱不平。畢竟,到時候若是論起罪來,他們這裏這麼多人,也不可能把他們都殺了不是?
見得眾人如此,賢王眼裏有一絲不耐,但想著上官蓮娘,他便將這絲不耐給壓在了心裏。
看向張璿,賢王柔聲問道:“張小姐,你看如何?”
一句蓮娘,一句張小姐,親疏立見。張璿氣得一口銀牙都險些咬碎,心裏對上官蓮娘的恨意更甚如同星星之火,瞬間燎原。
隻是,看著賢王的眉眼,即便她知道那眉間的溫柔假的可以,她還是選擇了忍耐。
“殿下英明神武,自是說什麼都是對的。本也不是什麼大事,也不消說什麼道不道歉的話,我與蓮娘本是姐妹,剛才也不過是一個誤會。”
短短幾句話,張璿瞬間就成了善解人意,上官蓮娘就是惡毒殘忍。如此鮮明的對比,張璿不可謂不用心良苦。
聽得張璿的話,眾人皆是不忿,隻是這是人家的事,且賢王明顯偏向於上官蓮娘,既然張璿都說不介意了,他們還有個什麼勁兒?
賢王也對張璿此番話很是滿意,認為其識大體。隨後,賢王看向上官蓮娘,示意其順坡就下,誰料,上官蓮娘卻是輕笑一聲,道:“張小姐不介意,我倒是介意得緊!”
那說話的語氣,不像是對張璿表示歉意,而是一副高高在上。
賢王皺眉:“蓮娘,你這是什麼意思,張小姐都說不介意了,你還胡鬧個什麼勁兒?”
此時的賢王極為不悅,他本為上官蓮娘找好了台階,可上官蓮娘卻是不領情,半點不給他麵子,如何讓他不怒?
然,上官蓮娘卻是當做沒看見賢王的臉色一般,施施然道:“右相大人身懷武功,那是盡人皆知的事情,張小姐身為右相的女兒,自小就跟著右相習武。雖說算不得什麼高深,但尋常人想動你一下,那也得掂量掂量。而我自幼隨著父親學文識禮,手無縛雞之力。如此情況下,我又如何能夠將張小姐推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