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且不說賢王如何,單說這祁穆遠本以為上官蓮娘早已離府,結果匆匆趕回府後,見得盧連英還守在院子當中,心下便是一喜。

顧不上盧連英那怪異的目光,祁穆遠迅速的推開門,一眼便看到了床上鼓鼓的一團。

順勢將門關上,祁穆遠沒有發現身後的盧連英臉色愈發怪異,那眼神就好像是在質疑祁穆遠是否被人上身了,要不就是祁穆遠應了這春景,某些方麵按捺不住了。

當然,盧連英的想法祁穆遠是不會知道了,就算盧連英再怎麼忠心,也不會將這等事也告知祁穆遠知曉。

關上門之後,祁穆遠放輕了手腳,靜悄悄的來到了床邊,看著自己那灰黑色被子中露出的白皙的小臉,麵上的笑意是掩都掩飾不住。

沒有將上官蓮娘喚醒,祁穆遠徑直拿了一本兵書,坐在床邊就看了起來。

於是,便有了上官蓮娘睜開眼看到的一幕。

被祁穆遠這一笑,上官蓮娘的臉便是紅了起來。天氣越來越好,難道這人也越來越熱了?上官蓮娘不禁如此想到。

為了掩飾尷尬,上官蓮娘輕咳了兩聲,道:“現在幾時了?”

話問出口,上官蓮娘便後悔了。不為別的,就看祁穆遠臉上那愈發深的笑意,就讓上官蓮娘臉紅不已。這次就不是害羞了,而是尷尬了。

這窗外透進來的光那般的強,一想便知道現在不早了,而她不僅在這裏過了夜,還毫無戒心的睡熟了。這要放在以前,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做殺手的,雖然隱秘,但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總是有人知道他們的身份的。如此,他們便是要時時刻刻的警惕著,免得遭了別人的暗手。

而對於上官蓮娘來說,她雖不用像別人那樣一直提心吊膽,還小心些總是沒錯的。因此,上官蓮娘一向都睡得淺,隻要有一點動靜都會醒來。

可此次,卻是頭一回了。

思及此,上官蓮娘不禁想到她在祁穆遠這裏,好像有了很多個頭一次,這可不是一個好的現象啊!

想到這裏,上官蓮娘斂去心思,臉上的紅暈也隨之消失,取而代之的難言的冰冷與抗拒。

祁穆遠本就敏感,更別說上官蓮娘前後這麼大的差別了,他自然是感受到了。

雖是心中奇怪,但祁穆遠答應了上官蓮娘的君子協議,她不說,他便不問。如此,祁穆遠便是忍下了心中的好奇,隨便找了一個話題來說。

“今日在朝堂上發生了一件趣事,是關於右相張成的,你可想聽?”

要說祁穆遠聰慧呢,猜到上官蓮娘或許對其他事情不感興趣,便專門撿了有關張成的事情來講。他可是知道上官蓮娘與張家有仇的,如此一來,上官蓮娘多少會有點興趣。

果不其然,本來想立刻起身離開的上官蓮娘聽到祁穆遠的話,便是改變了主意,打算聽了這所謂的趣事再走。

見此,祁穆遠也不賣關子,當下便講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