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她又因為一個隻見過一麵的男人,屢屢失去自己作為一個殺人該有的準則。

她從小就是一個孤兒,被殺手組織看中之後,就開始了殘酷的訓練。從最開始殺掉同伴獨自存活下來,到後來長大成人,手段通天,她所知道的隻有利益與殺人。感情什麼的,都是第一次見。

這種感覺,讓她不禁有了慌亂。

許是察覺到了上官蓮娘突然急促起來的呼吸,祁穆遠眉頭一皺:“怎麼了,可是傷口痛了?”

聽得此話,上官蓮娘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出的話卻是答非所問。

“為什麼要娶我?”

許是沒想到上官蓮娘會突然問出這樣一個問題,祁穆遠先是怔愣了一瞬,而後才道:“沒有原因。”

“你知道我的身份。”

沒有一點詢問的意思,上官蓮娘語氣中滿是篤定。剛才之所以突然這麼問,就是為了印證她心中的那個猜想。現在聽到了祁穆遠的回答,上官蓮娘便是知道自己的猜測是對的。

這個所謂的鎮國大將軍,明顯是早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或許那次在青樓祁穆遠便是已經認出了她,隻是不知道什麼原因卻沒有說破。

現在想起來,那日祁穆遠的突然闖入或許是意外,但他的故意隱瞞卻定然不是意外。可以說,從他的隱瞞開始,一直到讓皇帝賜婚,這裏麵都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上官蓮娘可不相信祁穆遠對她一見鍾情,常年踩在鋼絲上的生活已經上上官蓮娘養成了下意識卻懷疑別人用意的習慣,這一次也並不意外。

如此,上官蓮娘的眼神也有些不善起來。她雖不知道祁穆遠的目的是什麼,但她心裏很不舒服。這種不舒服,似是更是因為她之前對祁穆遠動了不該動的心思,而現在又發現祁穆遠別有用心所帶來的不悅。

在聽到上官蓮娘後麵那句話後,祁穆遠才反應過來自己被一個女子套了話,還是一個養在深閨的女子,盡管上官蓮娘今日的表現讓祁穆遠不得不懷疑這個女子是否真的就是養在閨閣的千金小姐。

苦笑著搖搖頭,祁穆遠聽出了上官蓮娘話裏的警惕之意。

“不錯,那日在青樓我便認出了你。或許你認為我向皇上請求賜婚是有什麼別的目的,但是我現在可以明確的告訴你,娶你隻是因為那日在青樓我們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情。雖然我常年生活在邊關,那裏的女子甚是開放,但我也知曉名節對於一個女子的重要性。於是,我便向皇上請了婚。”

聞言,上官蓮娘眸中的厲色並沒有收起來,反而問道:“果真?”

按上官蓮娘以往的性子,這種話是不可能問出口的,她更傾向於直接離開。可是今日,她卻不自覺的問了出來,且還沒有半點後悔的意思。

而祁穆遠許是因為上官蓮娘話中的懷疑,竟是有些不舒服。隻是上官蓮娘到底是不同的,他還是耐著性子回答道:“若還要說原因的話,就是我認為你是一個可以做我夫人的人。其餘的,便再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