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淑容說得沒錯,秦飛羽確實是愛在翠翠房裏過夜,血氣方剛的小夥子每每都要折騰大半夜,把翠翠整得全身酸痛。
秦飛羽大汗淋漓,像個孩子一樣躺在翠翠懷裏,翠翠撫摸著他的頭發,嗔怪道:“今兒你又來我這裏,淑容姐姐會不高興的。”秦飛羽扳著翠翠的臉,往上麵啄了一口,道:“我來你這裏你不高興呀,我就是愛來你這裏……”說著又一把掀開翠翠的衣裳,“我就是中意你。”
另一間房裏,周淑容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對翠翠恨得牙癢癢。
大王有些消瘦了,他每日都在苦惱和懊悔中度過,每次見到秦飛羽,他都覺得如鯁在喉,想說什麼也說不出來。
他該說什麼?
二弟我後悔了,請把翠翠還給我?
大王辦不到。
秦飛羽可是陪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可是田翠翠,她是自己的貴人,而且是自己愛的女人。
翠翠還不知道蔡和曾經上山來的事,秦飛羽也不知道,大王交待了手下人不要向任何人提起。
這日,在席上,秦飛羽突然說:“翠翠,你想不想回家去看看?”
翠翠差點連筷子都沒抓住,她顫抖地問道:“真的……可以嗎?”
秦飛羽點點頭,“當然,不過我可能不能陪同你去,畢竟……”
秦飛羽話隻說了一半,翠翠也知道他想說什麼,便說道:“我一個人回去就好了,羽哥你放心。”
周淑容喜上眉梢,忙道:“妹妹我陪你回去!咱們一路上有個伴,而且我去的話,你爹也會放心你的……”
翠翠看著周淑容,心生猶豫。秦飛羽卻拍手叫道:“甚好,淑容你向來伶俐,向嶽父大人說明情況,好讓他不用擔心。”
周淑容忙拉過翠翠的手,“妹妹就這麼定了,咱好好準備準備。”
翠翠點點頭,想到很快就能見到爹,心裏喜滋滋的。
二人便開始為回白蓮浦作準備,將梨山的土特產收拾了一大包,又扯了布匹為田老倌準備了一件冬衣。翠翠很滿意地看著打包的禮物,周淑容卻東摸摸,西看看,搖頭說還不夠。
“我想起來了!”周淑容笑著拉著翠翠的手,“妹妹,我想起來我家還有茶葉,是我爹一個很有出息的學生送他的,可貴著哩,咱捎一罐帶給你爹!”
翠翠連連搖頭,“不行不行,這麼貴重的東西,我不能收……”
“咱們可是姐妹!”周淑容說道,“就這麼說定了,我現在就回趟家,正好我也很久沒回去了……”
“淑容姐!”翠翠急得叫出來。
周淑容打斷翠翠的話,“妹妹,我爹那個學生送了幾罐給我爹呢,你就別擔心了……”邊說著,周淑容已經挎上包袱走出房門,“我現在就回去,明個兒就趕回來,妹妹你等著我。”
“誒——”翠翠眼睜睜就看著周淑容消失在門口。翠翠露出笑容,“淑容姐待我真好……”
周淑容果然在第二天趕回來了,帶回了一罐包裝精美的茶葉。
“妹妹,這下就好了嘛……”周淑容將茶葉和其他禮物一起包好,然後坐在旁邊喘氣,“可累死我了,我緊趕慢趕……”
翠翠倒了一杯茶水遞給周淑容,“淑容姐,真是不知道怎麼感謝你。”
周淑容抿了一小口茶,用手帕擦拭了嘴角,意味深長地看著翠翠,“這是應該的,咱們共同服侍著夫君。”
單純的翠翠絲毫沒有意識到,危險正一步步向自己逼近。
九月十五,秦飛羽將翠翠和周淑容送到梨山腳下,翠翠和周淑容便踏上回白蓮浦的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