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海忙湊上去,小陳指著一個灰色頭像,“大漠蒼狼”。
對“大漠蒼狼”的調查很快展開。
十二點半的時候,王秀護士才到達醫院。蘇白已經早在辦公室守候了。
“王護士,說一下當時的情況吧,你是怎麼發現傷者李小蘭的?”
“昨晚輪到我值晚班,大概一點多的時候,門外有人大喊‘醫生快救人!’我就出去看,門口隻躺著傷者,並沒見到其他人。我想大概是把人送到這裏就走了吧,這年頭……當時傷者看上去特別嚴重,我連忙去叫了醫生來。後來我越看越覺得傷者很眼熟,我才想起前段時間那貼得滿大街的尋人啟事,就報警了……”
蘇白一邊記錄著,問道:“你確定是有人在門口喊了一聲嗎?那監控錄像應該有拍到。”
“我確定。”王秀點點頭。
“那好”,蘇白站起來,“帶我去監控室。”
監控錄像很快就調出來:一點二十五分的時候,醫院門口開來一輛小車,從車上下來一個胖子,他將傷者拖下車放到醫院門口,就匆忙開車走了。
蘇白說道:“將車放大。”
“喲,寶馬5係。”保安一臉歆羨。
蘇白將車牌號發給王大海,讓他去查這輛車,然後他又去向醫生問了下李小蘭的傷勢,才離開醫院。
“傷者傷得很嚴重,短期內都不知道能不能醒過來,除了身上一些皮外傷,傷者頭部還受到過猛烈撞擊,必須手術。請盡快通知傷者家屬……”
醫生的話回蕩在蘇白耳邊,他眉頭緊皺起來。
回到局裏,王大海和幾個小組成員仍在篩選幾名受害人的網絡資料。蘇白將情況彙報後也加入其中,王大海說道,“小蘇啊,今晚你去會我們的老朋友,還是老地方……”
“是。”
晚上九點,“老萬烤魚”已經座無虛席。老萬又看到了那個男人,那個臉上有條疤的神秘男人。
他常來這裏,一個人。但每次都在等人。他總是點一條魚,幾杯冰水。老萬有時和他打招呼,他總是回以淡淡的笑。
“真是個奇怪的人。”老萬這樣說著,一條魚很快就被刮了鱗,破了肚。
他等的人來了。
蘇白在他對麵坐下。
“老付。”
“是你。開始吧。”
付一笑將兩張照片遞給蘇白,“查查這兩人。”
照片上是財大氣粗的金胖子和猥瑣的劉老三。
“沒問題。老付,聽說你去1997了?”
“嗯。”
付一笑端起一杯冰水一飲而盡,“我走了”,站起身來。
“老付!”
走出幾步的付一笑停下來。蘇白笑了笑,“你侄子和你長得真像……”
付一笑沒有說什麼,繼續向前走。
“唉,還是這麼悶……”蘇白夾起一塊烤魚往嘴裏送。
江風吹拂著,不時飄來陣陣肉香。平靜的江麵被霓虹燈折射得波光粼粼,偶爾傳來輕微聲響。
跳舞的大媽們開始收音響,陸續散去。有人見容大媽看著對麵發神,碰了她一下,“大姐看什麼呢這麼入迷?”
容大媽回過頭來,“我看見樓上那個奇怪的男人了……”
“鹽花生咯鹽花生……”
“熒光棒,兩元一根五元三根的熒光棒……”
“老板,再來十串……”
燈光下付一笑的影子越來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