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陰聖女笑了笑。
“你……你胡說，他們都是遇到意外死的。”
蘭楚楚結巴道，心虛著看了眼奚九夜。
奚九夜麵色沉了沉。
多年前，他曾經命人去過古村落。
古村落已經覆滅了，據說是一群盜匪經過，洗劫了村落，村落裏，幾百口人全都死了。
當時奚九夜沒覺得什麼，如今想來，的確是疑點重重。
“你一方麵說，你的養父虐待你，自己去偷盜藥草，一方麵又說，是你找的人給九夜療傷，你不覺得自己的說辭，破綻百出？那我再問你一句，當初九夜受了什麼傷，又用了什麼藥草，治好的？既然你貼身照顧，應該很清楚才對。”
太陰聖女咄咄逼人，蘭楚楚被問得啞口無言。
她哪裏直到奚九夜到底受了什麼傷，當初，是夜淩月將病情穩定後，開了藥方，準備了藥草，讓她定期給奚九夜煎服。
她隻是為了讓奚九夜更加愧疚，才會後期營造出了自己曾經為了他受盡了各種苦的形象。
“我……我不記得了。事情過去了那麼多年，我哪能都記得。”
蘭楚楚聲音越來越小。
“你當然不記得了，因為當初救奚九夜的根本不是你，而是我阿姐！”
兩女的爭吵聲，引來了營地裏其他人的注意。
夜淩光幾人也走了過來。
葉淩月看到太陰聖女的架勢，再看看夜淩光，心底隱約明白了幾分。
她皺皺眉，瞟了眼阿光，有些不悅阿光的擅作主張。
當年的事，她沒有向奚九夜主動提起。
最初是因為不屑，後來是因為沒必要。
奚九夜對她諸多糾纏，若是知道了當年是自己救了他，他隻會糾纏的更加厲害。
對於葉淩月而言，她如今的心思全都在帝莘身上。
“你胡說，救九夜哥哥的分明是我！”
蘭楚楚神情慌亂，她拉住了奚九夜手。
“九夜哥哥，你不要聽他們胡說八道，當年救你的人是我，你第一眼看到的人也是我。”
奚九夜麵色陰沉，不發一語。
他抬頭，看了眼葉淩月。
後者也是一語不發。
“當年，救我的人，是不是你？”
他的聲音有些微微發顫。
若是她，為何她從不說起。
若是她，自己又該怎麼麵對她？
奚九夜凝視著葉淩月，他又是害怕，又是期待。
他害怕從她口中，聽到所謂的真相。
“是不是，已經不重要了，不是嘛？這些年來，對你而言，一直是蘭楚楚救了你。你就當做是她救了你好了。畢竟你我之間，早已恩斷義絕。”
葉淩月坦然說道。
“九夜哥哥，你不要聽他們的鬼話，當年是我救了你，與她沒有關係，這個女人，是你殺父仇人的女兒，她怎麼可能救你。”
蘭楚楚還想垂死掙紮著。
“蘭楚楚，你還真是冥頑不靈。我不拆穿你，是看在小怪物的麵子上，既然你連最後的臉麵都不要了，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葉淩月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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