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衣見父母姐兄離開之後,房子裏麵越發冷清了,她也沒有了做飯的勇氣,隻是躺在沙發上,無所事事,盡管,她的肚子早已經是饑腸轆轆了,但是,她卻幾乎失去了全部起身做飯的力氣,她恨自己,恨自己終究不是一個有能耐的人,她恨自己總是一個性情中人,她恨自己無法像有些女人一樣,可以離開自己的兒女,去找另外的男人作為自己的依靠。天漸漸地黑了,月光溫柔地從窗外瀉了進來,小衣被溫柔的月色震撼了,這月色就像無邊的母愛,越是在黑暗的夜裏,月光就越清亮,小衣又聽見了小蟲在稀稀落落地鳴叫,仿佛在告訴她,趕快搬家吧,趕快搬家吧,搬到離女兒最近的地方去,你們是母女連心,血液相融的親人,你不能舍棄女兒的,不管是在任何的時候。
小衣的心開始沸騰起來,她就是要做一個離不開女兒的母親,她的心也迅速地為自己做了一個決定,明天立馬搬到嵋兒最近的地方。
小衣對自己做了一個決定之後,便起身來到廚房,為自己做了一碗可口的麵條,她一邊吃著麵條,一邊對自己說道,我一定會堅持自己的方向的,我一定會做一個好母親的。
第二天,小衣就急不可耐地與房東簽了租房協議,然後,她又雷厲風行地找到了搬家公司,在一天之內疚已經搬到了自己前婆婆的隔壁。
當小衣進入新家的時候,她很滿意這樣的環境,她的新家在三樓,陽光充足,窗前有一棵古老的榕樹,這樣的環境,最容易讓人心靜,在窗戶邊聽歌和讀書,應該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她輕輕地打開窗戶,頓時聞到了一股綠樹葉般的芬芳,讓她暫時忘記了煩惱,更巧的是,她推開窗戶,就可以看見前婆婆的院子,她看著前婆婆正在院子裏麵推著豆子,她心裏居然一陣針刺般疼痛,她知道,要是前婆婆在院子裏麵磨豆花的話,那麼,這一天一定是一個特別的日子,小衣正在胡想之際,卻發現李雲逍摟著橢艾從院門口走進了院子裏麵,嵋兒從堂屋裏麵跑出來,她一下子抱著了她爸爸李雲逍的腿,她聽見了嵋兒喊著爸爸清脆稚氣的聲音,而橢艾卻冷不防地親了嵋兒的臉頰。
小衣看到這一幕之後,她狠狠地關上了窗戶,心裏一個很酸很酸的東西在她的身體裏麵發酵,她越來越感到氣悶,惶恐,她越來越越感到絕望離她那麼近。
為什麼,為什麼,自己生的女兒卻不在自己的身邊,為什麼,像橢艾這樣狐媚的女人,僅僅是靠著自己的前夫,就可以霸占女兒,嵋兒呀嵋兒,你還那麼的小,你還那麼的是非不分,可是,你終將會被橢艾這樣的女人所迷惑,最終,你或許會不再認你的親生母親,而認賊作母,小衣想到這,她感到委屈萬分,她覺得自己為嵋兒做的事情簡直是多餘的,她覺得自己很可憐,她這樁婚姻讓她失去了老公,失去了家庭,更可怕的是,她也許將會失去了女兒,她心裏簡直是萬隻螞蟻在啃食她,她覺得自己簡直就是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