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蠡心中一陣苦笑,道:”不是早不早的問題,而是這場戰爭的結局從君上開始應戰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注定了,誰也改變不了,除非君上自己首先放棄這場戰爭,可是君上已經應戰了,君上是堂堂的一國之君,絕對不能失信於天下人,更何況,現在的君上是誰的話也聽不進去!”
“不,範將軍此言差矣。”文種反駁道。
文種的這一生反駁可不得了,連範蠡都感覺到萬分無奈的事情,文種竟然會有辦法,難道這件事情真的還有轉圜的餘地?
範蠡眉頭有些微皺的看著文種,問:”文大人,覺得此事還有什麼辦法可以用?”
“事情雖然已經走到了這一步,看起來是不可收拾,可是卻不盡然,也不是一點辦法都沒有。”文種自信滿滿的說著。
事情發展到了這一步,看起來的確是沒有什麼轉換的餘地了,可是文種就是還有辦法可以向,這件事情,就是範蠡也感覺到特別的棘手啊,範蠡是特別的奇怪文種的那個所謂的辦法到底是什麼辦法。
於是範蠡便說:”願聞其詳。”
文種會心的笑了笑,看著文種那信心滿滿的笑容,範蠡的心中生氣了一股不好的預感,他總覺得文種說的辦法絕對會是一個歪門邪道。
果然,文種輕描淡寫的說:”其實說來很簡單,隻要範將軍舍得一樣東西就可以了,此時自然會迎刃而解。”
“難道是……”範蠡一聽文種這麼說,就知道文種說的那個辦法是什麼辦法了,文種說的”那個東西”,根本就不是什麼所謂的東西,文中說的”那個東西”指的就是紅花!
範蠡臉色頓時大變,一臉的陰沉,用很憤怒的語氣指責文種說:”紅花她是人,她不是一個東西,更不能說送誰就送給誰!”
範蠡已經愛上了紅花,自然舍不得紅花,可是文種並沒有愛過,他永遠都理解不了範蠡的感覺,他隻知道既然越王聽不進人的勸告,但是紅花可不是一個普通的人,她可是一個錯落了凡間的尤物,別人的話,越王是肯定不會聽的,可是紅花的話,越王卻也許會聽!
而且在文種看來,這並沒有什麼不可以的,反正範蠡以前不也幹過這種事情嗎,而且前些日子,也不知道是哪位仁兄將可憐的紅花姑娘代替他的妻子給送到了越王宮中,幹了如此多的這種事情的範蠡,如今既然也會為了紅花而抱不平,這可還真是稀奇啊!
文種不友好的看來範蠡一眼,便好心的提醒範蠡道:”範將軍應該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了,應該不會覺得這有什麼可愧疚的吧,而且紅花不過就是一個女人而已,等到將來君上拿下了吳國,女人,範將軍豈不是要多少就有多少,而且女人的心可不是男人可以輕易地就掌控的,如果不趁著紅花現在還有利用價值的時候利用她的話,那將來這顆棋子就會失控,這可應該不是你想看到的吧!”
範蠡的臉色現在看起來雖然還是生氣的,可是範蠡卻並沒有對這文種發火,文種便知道,這些話,範蠡還是聽進去了。
就繼續加把勁的努力地勸範蠡,”我想範將軍辛辛苦苦的把紅花培育成你的棋子,應該不是就是為了等到將來有一天讓紅花投到吳王的懷抱中吧。”
範蠡的臉色還是那般的陰沉,可是這張陰沉的臉下,範蠡卻問了一個不應該此時問的問題,”你覺得紅花的話,君上會聽得進去嗎?”
文種心裏可是著實的鬆了一口氣,讓這個範蠡舍得紅花還真是不容易啊,不過好在他最後還是勸動了範蠡舍得紅花這個美人。
文種輕鬆的笑了笑,道:”想想當初離雅的話,君上是怎麼聽進去的,就知道紅花說的話,君上能不能聽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