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裏隻剩食物的咀嚼聲，秦琰趁她吃的歡快不注意，長臂伸直，把她的牛奶端了過來。
“喂，那是我喝過的！”
“你忘了我們曾經比這還要親密嗎？”
袁咻咻：“……”
算你厲害。
轉身走進廚房，又端出一杯咖啡和一杯牛奶來。
秦琰心滿意足的喝著咖啡：“明天就要試鏡了，準備的怎麼樣了？”
袁咻咻成功的因為這句話噎到了。
“不要緊張，你一定會成功的。”
袁咻咻嚼了嚼口中的肉：“借你吉言。”
“最起碼你的模樣很符合女一號的設定。”秦琰長指在桌麵上來回起伏落定，像彈鋼琴一樣：“女一號腿也很長。”
袁咻咻停了吃肉的動作，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他真相。
“秦總，我準備試鏡女二號。”
“為什麼？”
為什麼？
袁咻咻搖了搖頭，她也說不上來為什麼，大概是演多了龍套，就覺得自己與女主角無緣吧。
“我想慢一點，穩一點。”
想了半天，她找了個折中的說辭。
秦琰不知哪來的一股無名火：“你跑了三年半龍套，還不夠慢嗎？”
袁咻咻看著突然變臉的他，默不作聲。
秦琰有些恨鐵不成鋼：“你怎麼這麼慫！”
“對，我就是慫，你管我？”袁咻咻也不知哪來了勇氣，竟然與他杠上了。
秦琰：“你不能因為從來沒有成功過，就否認自己有成功的可能！”
袁咻咻看著滿桌美食也吃不下去了，把筷子撂到一邊：“秦琰你以為人人都像你，生下來就含著金湯匙，生下來就站在成功的頂端，你憑什麼說我否認了自己有成功的可能！你不是調查過我嗎，你以為我這些年除了跑龍套其他都沒做過嗎？”
秦琰想起那個夜晚看到那些資料時內心的震撼感。
她有多大的潛力，他以前不清楚，現在再清楚不過。
她試鏡成功過多少個女主角，就有多少個導演想要潛規則她，而她為了自己所謂的底線，放棄了同樣數量的成名機會。
“袁咻咻，現在機會擺到你麵前，寰宇已經把路全為你鋪好，你卻說你想慢一點、穩一點，你到底怎麼想的？”
“我們冷靜一下吧。”
袁咻咻率先從爭吵中抽出身來，疲憊的站起身：“你也走吧，在你想清楚你究竟想讓我為你帶來什麼之前，不要再來找我。”
秦琰走後，袁咻咻洗了個熱水澡也躺到了床上，桌上的飯菜沒有人收，隨著月光的照耀開始發酵變質。
再被第二天的太陽除去黴臭，剩下一股餿到不行的味道。
袁咻咻裝好劇本，出門打車。
試鏡地點的場景還是記憶裏的那樣。
充滿了光明的希望和肮髒的黑暗。
袁咻咻深呼吸了幾口氣，走進了大樓。
“哎，你知道今天要試鏡什麼角色嗎？我的經紀人可能是想被我辭退了，昨晚才告訴我今天試鏡！”
“我也是我也是，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昨晚才告訴我！”
袁咻咻聽著耳邊的談話，凝了凝眉，尋了一處座位坐下。
很快就有穿著精煉的秘書從辦公室裏出來。
“大家安靜一下，《時光深處與你》試鏡即將開始，請大家來我這裏抽選序號，大家將有十分鍾的準備時間。”
“十分鍾？太短了吧！”
人群中有人唏噓，袁咻咻斂了眼眸，默默起身抽取序號。
“1號！恭喜你，你將第一個進入試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