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河城,淩府後山。
幾個衣著華麗的少年圍成一個圈,正對著一個蜷縮在地上的少年說著什麼。地上的少年看起來已經被他們拳打腳踢了好幾下,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
“淩淵,你就是個野種,今天找你來是什麼事,就不用我們再說了吧!”其中一個少年笑了一下,活動著筋骨。
“什麼事啊!我沒有丹藥,也沒有錢啊!”地上的少年咳出來了一捧黑血。
“忘了你不知道了。林府不是今天就是明天會來人商量你跟嫻宜仙子的婚事,到時候,你別弄出什麼笑話。那樣的仙子,你不配。”見到他的這個模樣,那個少年又補上了一拳。
這一拳,竟然打在了他的臉上,少年的臉頓時破了相。原來還算清秀的臉上,多了一道可怕的傷疤。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若不是因為你姓淩,不然,這一拳,就砸在你的心口了。像是一條狗一樣的爬回去吧!”
“裕哥,他連當狗的資格都沒有啊!”
“說的好,他懂什麼?狗還知道搖尾乞憐,還知道看家護院,也能咬下來人的一塊肉。他能幹什麼?拿起來一把凡鐵的劍,一刻鍾就喊累了。”
“沒錯,就算是文舉也考不上啊!官都當不了!”
“明年他就十五歲了,進不去門派了。十七歲成年禮,就要放出府去,到商鋪裏當掌櫃的了。”
“淩掌櫃的,有什麼好東西,記得留下來給我們啊!這樣,我們當了家主後,你才有機會能夠回來啊!”
一聲聲,一句句的,淩淵再吐出一口鮮血,捂著自己的心口,好痛。
“就讓他自己在這裏待著吧!免得沾上了血,髒了衣服,我們的衣服可貴,就算是把他賣了,他都賠不起!”
“沒錯。他死在這裏了,我們不在,也能說是自己修煉走火入魔被反噬了。”
幾個少年見到地上的少年還在咳出鮮血,趕緊的一個個都跑的飛快,唯有地上的少年地上看著天空。
淩淵咳嗽著,撐著地麵想要站起身,卻發現自己沒辦法站起來,看來剛才已經是傷筋動骨了。
坐在地上淩淵休息了足足有一個時辰了,這才勉勉強強的能往前爬動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這淵少爺,可真是妙人啊!”
這一路上哪怕是小廝丫鬟都在笑,淩淵沒有理會他們,咬著唇,忍著擦破皮新傷重疊舊傷的疼痛,就這麼又花了一個時辰才回到自己的小院當中。
“淵少爺還是別起身,接著跟著我往後爬吧!這個院子,淵少爺不能再住了,老爺說還是太熱鬧了,不適合淵少爺休養。”一個管家模樣的人笑著看著他。
“東西呢,都給淵少爺收好了。另外要恭喜淵少爺,畫萍被裕少爺看上,收到房裏去了。給少爺換了個跟少爺年齡差不多的。叫春梨。”見到他沒說什麼,這人自顧自的就說下去了。
淩淵連嘴角的血跡都沒有擦,點點頭“帶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