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女人的舉動,霍景蕭挑了挑眉,低咒一聲,伸手將女人擋在額頭上的手拿開,深邃的黑眸落在額頭上被砸破的地方,眼神泛著冷意。
顧盼迎著男人冰冷的眸子,隻覺得一股涼意直抵心底,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牙齒輕輕地咬住下唇。
剛才站在那裏對著那些人說話的時候她沒覺得害怕,此刻在男人麵前,她的心裏莫名湧上一股懼意來。
男人這是生氣了?
轉念一想,她明明是受害者,男人憑什麼生她的氣?
“不是保證自己不會惹禍?”霍景蕭低沉的聲音帶著一股懾人的氣勢。
顧盼咬了咬牙,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低低地開口:“我都不知道那些人是從哪裏冒出來的!所以,根本就不是我惹禍!”
她到現在都還沒想明白,那些人為什麼要針對她?
霍景蕭挑了挑眉:“以後讓顏誌跟著你!今天這樣的事,別再發生!”
懷中的女人滿臉是血,模樣看起來實在狼狽,然而,女人臉上的表情看起來依舊清冷和淡然,並沒有被圍攻之後的歇斯底裏,或是神色畏懼,這個女人,好象在任何時候都能淡然麵對。
女人越是堅強隱忍,就越是讓人感覺到心痛。
顧盼先是一愣,隨即笑了,就連心底的那一絲懼意都跟著消失了。
那笑容從嘴角處升起來,一點點暈染開,像極了妖嬈至極的玫瑰,襯著那眼角處風情的淚痣,說不出來的誘人。
“霍景蕭,你在擔心我?”聲音軟軟的,尾音挑高,特別的好聽。
任若漓不是說明天兩家的長輩見麵,就要定下兩人的婚期了嗎?
這個男人這麼關心她,難道就不怕她多想?
“顏誌的功夫不錯,必要的時候可以保護你不受傷!”霍景蕭很認真的開口,仿佛根本就沒聽到剛才顧盼的話。
他想保護女人是真,不希望女人受傷也是真。
這樣的話,他當然不會告訴眼前的女人。
顧盼溫溫一笑,態度有種拒人於千裏之外的疏離:“安思的事,不過是意外罷了,等到事情解決之後,一切都會恢複到平靜!不會有人對付我的。”
“顧盼,你知不知道,有時候我真的很想弄死你!”霍景蕭冷冷地看著顧盼,陰森森的語氣有些駭人。
“聽說,你和任小姐明天要回家見家長了,恭喜啊!”沾著血跡的小臉上染著淡淡的笑容,看起來溫溫和和的,讓人心生喜歡。
霍景蕭斂眉。
這女人怎麼知道他明天要回家?
“不過,你和任若漓訂好婚期之後能不能告訴我一聲?”在顧盼看來,一旦霍景蕭和任若漓訂好婚期,也就到了她該離開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