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4塵埃落定,尾聲4(2 / 3)

說著,見睿老王爺麵色不改,怒氣騰騰的掙著他的手,長白山老頭眉頭緊皺,忙勸道:“我說你這老頭莫要衝動!鳳兮那丫頭如今與那小子好得很,此際還在你儂我儂的彈琴,你可別去煞風景!再說了,沒準兒是鳳兮那丫頭引誘那小子也說不準,你可是不知,那丫頭對那小子可主動了呢……哇啊,你打我做何!”

“我打死你這胡言亂語的東西!”

“你罵誰是東西?”

“你!”

“哇呀呀個呸,老頭我要和你拚了!”

風輕雲淡,大好的天色裏,睿王府後花園一片狼藉。

家仆紛紛立在遠處觀望,但卻不敢往前一步,眼見自家吃虧了的王爺惡狠狠的朝這邊瞪來時,家仆們才敢試探性的上前幾步,問:“王爺,可要奴才們幫忙?”

睿老王爺彼時已是被打青了臉,然而手卻揪住了長白山老頭的耳朵,在長白山老頭嗷嗷直叫中,他得瑟的朝家仆們道:“走開些!本王年輕時也常上戰場,豈會連這老頭都收拾不了!”

嗓音一落,未待家仆們走遠,長白山老頭已是朝睿老王爺的肚子掄了一拳。

睿老王爺更是氣極,朝長白山老頭下手時更加的不留情麵。

王府後院狼藉,打鬥生騰,一些名貴花草也被踩踏不少,待二人皆鼻青臉腫的休戰後,長白山老頭怪睿老王爺打碎了他袖子裏的瓶瓶罐罐,睿老王爺則是怪長白山老頭踩壞了他的名花名草。

二人互看相厭間,再度開罵。

家仆們紛紛觀望,驚愕咋舌,不多時,也不知是誰喊了句:“孫小姐與攝政王爺好像來這邊散步了!”

一時間,睿老王爺與長白山老頭紛紛逃竄開來。

淡淡的陽光鋪撒,暖意浮動。

光影在身上漫布,微微增了幾許閑適與悠然。

彼時,鳳兮主屋外的院內,一桌一椅,鳳兮與夜流暄並排而坐,鳳兮奏琴,夜流暄吹簫,琴簫相合,每完一曲,二人皆相視一笑,溫軟流長,卻又夾雜著幾許難以言道的平寂。

這幾日,無疑是鳳兮與夜流暄相處最好的一段日子。

沒有算計,也沒有猜忌,更無傷害,二人敞開了心,相處間,竟是愜意而又舒心。

待一曲完畢,鳳兮傾身,緩緩靠在了夜流暄懷裏。

嗅著他身上淡淡蘭香,指尖又纏繞著他如墨的青絲,鳳兮緩緩出聲:“這麼些日子了,一直呆在府內倒也無趣,不如,今日黃昏,流暄陪鳳兮去見見北唐遺軍的將領?”

夜流暄細長的指尖為她掠了掠額前的碎發,低低應聲:“嗯。”

鳳兮勾唇笑笑,又道:“如今琴也練了,流暄吹的簫,鳳兮也聽了,現在我們該去皇叔那裏了,讓他再為你把把脈。”

連續幾日,夜流暄對她的話一味順從,縱是讓長白山老頭為他把脈,他雖有些不耐煩,但卻並未拒絕。

意料之中的,夜流暄微微一歎,點了頭。

鳳兮心底漫出幾許欣然,隨即起了身,牽了他的手便往前。

大抵是被睿老王爺打得鼻青臉腫,長白山老頭覺得丟臉,死活不開門。

鳳兮欲強硬的闖進去,夜流暄則是平寂淡道:“這幾日我身子調養得好,並無大礙,如今他既是不開門,我們便先去見見北唐遺軍的將領。”

鳳兮怔了一下,終歸是點了頭。

翌日,天氣突然轉涼,陰沉中,還逐漸下了細雨。

鳳兮與夜流暄呆在屋內,屋中架著兩隻火爐,爐中的火燒得旺盛,屋內倒是暖意浮動。

案桌旁,夜流暄長身而立,白衣翩躚,姿態委實清雅俊美至極,彼時,他正手指墨筆,於案桌上的白紙上畫畫寫寫,神色格外認真。

鳳兮靜立在夜流暄身側,目光緊隨他的筆尖移動,也觀得仔細。

自昨日去見北唐遺軍的將領後,得知北唐將領們皆是意在重建北唐,鳳兮本是心生釋然與安慰,然而待回到王府,夜流暄便說要畫一張烏俅的行軍布陣圖。

鳳兮本以為他是玩笑,不料他今日一早,竟是當真開始作畫。

時辰漸逝,鳳兮依舊將目光凝在他的筆尖下,看得心驚。

待時至正午,夜流暄終歸是停下了墨筆,轉眸朝鳳兮望來,低道:“烏俅邊關及烏俅各地的行軍布陣圖,全數在這上麵了。隻要差人直接搗毀這些軍隊駐紮之地,定能讓烏俅一敗塗地。”

鳳兮麵色震驚,目光依舊落在麵前的圖紙上,道:“流暄如何會畫這個的?難道流暄對烏俅極為了解?”

夜流暄眸色微動,淡道:“可還記得以前東臨醉仙樓的花魁,虞月?”

鳳兮愣了一下,默了片刻,才反應過來的點點頭。

醉仙樓的花魁虞月,她倒是極有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