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澤聽到祝彪幹脆利索的認罪,神色大變,本想說幾句,卻見祝彪朝著他搖了搖頭,看來是不希望他介入,也隻能站在一邊,不發一言,冷眼看著這一切
而跟隨而來的那幾個人證還有挨打的那位也都傻眼了,好像沒有他們出場的機會了,本來還指望在衙門大堂之上指正祝彪的,這下子,根本用不著了,完全沒有他們表現的機會了
眼看開口沒人說話,祝彪可不想繼續耗下去,直接一拱手,開口說道“大人,草民知罪了,不過是平常毆鬥事件,小民認罰,請大人斷案吧!”
祝彪這番話一說出口,在場的眾人,有一個算一個都明白祝彪的打算了
這種當街鬥毆打架之類的事件,如果沒有鬧出人命,或者是打成傷殘,隻是普通的打架的話,衙門根本不會管,就算管的話,也不過是派出幾個官差,隨便調停就可,小事而已
衙門大堂,那也不是什麼案子都接的,別的不說,升堂問案,衙役兩邊站好,喊一聲“威武”,威嚴倒是有了,排場也算不錯,但是,耗費的人力物力算誰的?
衙門官差,捕頭,衙役,那可都是有正經工作的,平時官府一些征糧,倉管,或者是治安維持,都是這些人在忙,他們站堂喊“威武”隻是兼職,可不是全職,都要抽出時間過來的,如果今天王家丟了一隻雞,明天趙家跑了一隻狗,都來衙門喊冤,告狀的話,那大家什麼事也不用做了
話雖然說的有點囉嗦,但是表達的意思隻有一個,打架這種小事情,根本用不著來大堂之上處理,私底下賠點錢就可以了,隻要挨打的當事人不予追究的話,那衙門也樂得銷案,民不舉,官不究
祝彪就是這麼打算的,今天發生的一切,這是針對自己一場陰謀,尤其是來到衙門大堂之後,更加確信自己的推測了,就算他不了解這個時代的辦案規矩,也沒聽說過,隻不過是一場當街打架的案件,都驚動知府大人親自過問,而且都已經坐在大堂之上,看樣子,就是等著自己來呢
明顯是個圈套,如果還幻想著講道理,希望能夠給自己一個公正的裁決,那就真的太傻了,圈套就是人家設的,你跟他們講道理?道理就是他們製定的,當初祝彪為什麼不想南下,就是怕這種事發生,隻不過,這次是冤枉他當街毆鬥而已
如果給自己栽贓一個殺人的罪名,那可就麻煩了,看來,這些人還不想把事情做絕,還顧忌了一下相府的臉麵,不想撕破臉皮
祝彪哪裏知道,臉皮早已經撕破了,之所以不栽贓一個殺人的罪名,主要是嫌麻煩,如果是殺人類的案件,就算判了一個死罪,那也需要朝廷最後審核才能秋後問斬,以宰相的實力,完全可以把案件提到京城審理,那個時候,可就不是他們說了算的
杭州知府笑了
笑的很開心
因為這一刻,他終於知道祝彪心中所想了,本以為是個摸不清底細,看不清想法的人,原來是打著這個注意啊,既然如此,哪能讓你如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