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蕭韻的臉色就瞬間難看了起來。
小探花一轉身咣當一腳踹開門走了出去,站在院子裏摔手裏的折扇,摔在地上,撿起來再摔,撿起來繼續摔,如是者七八回。
咬牙切齒氣急敗壞地罵:“臥槽!臥槽!臥槽!我他媽早知道就不救他!不救他!不救這個夯貨!”
董一想到這裏就忍不住笑。
“哎,你傻笑什麼呢?”鍾幻好奇地看著他。
董一笑眯眯地瞧著他:“沒什麼。小人想到一些事情,打算整理一下,回京後詳盡稟報給大長公主。”
說話間,房門被叩響,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鍾郎醒了?”
鍾幻一愣:“辛老?”
“正是。”辛洄微笑著推門走了進來,身後跟著仍舊臭著一張臉的夜氏。
鍾幻恍然,笑容瞬間勉強起來:“我們所在的地方,不會已經到了歸州吧?”
“離歸州尚有三十裏。”辛洄的笑容有些促狹,不過回頭看一眼板著臉的夜氏,忙收了笑容,正色道:“鍾郎這一次傷得很重,後續必須小心休養。三年兩載的,怕是都不能再這般奔波了。”
鍾幻默然下去。
夜氏看著遲疑的辛洄後背,忍不住皺著眉戳了他一下。
辛洄幹咳了一聲,勉強笑著看向鍾幻:“前陣子在西齊,聽說大夏朝中劇變,餘氏一門被族滅了?”
“不曾啊。我師妹畢竟出身餘氏,能保存下來的血脈,還是都保存了的。”鍾幻聞琴知雅,含笑表示:“太皇太後是女中豪傑,對這種事不會太過在意。峘族的後裔,隻要再不興風作浪,她老人家自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那小皇帝呢?”夜氏森然逼問。
鍾幻挑挑眉看著她,道:“新帝是個宅心仁厚的孩子。若是能由太皇太後和我師妹教養長大,自然不會變成他父親那等心胸狹隘的變態。”
也就不會死揪著前朝的恩怨不放。
夜氏哼了一聲,往後退了一步。
“大夏的事情,我們自然是管不著的。隻是餘家跟夜氏畢竟同出一源,我們不得不管。”辛洄解釋了一句,笑了笑,拍拍鍾幻,安慰道,“你的好藥加我的醫術,你放心,交給我,保你半個月後就能活蹦亂跳地回京。”
“我這個樣子,似乎不能亂挪動吧?已經是大夏境內,我是不是應該就地休養?不用進歸州吧?”鍾幻拚命給辛洄使眼色。
辛洄嗬嗬地笑著搖頭:“使團不進歸州,直接往東南回京。若是鍾郎想留下休養,身邊又留不了太多人,隻怕就一定得送您去歸州了。”
“啊?!那我能動!我保證能動!我一定能跟著使團回京!不用進歸州!”鍾幻急得額上冷汗一層一層地出。
“你試試!”一聲俏麗的嬌叱在門外響起。
董一頓時滿麵欣喜地大步走去開門,而鍾幻的臉色,瞬間漲紅成了豬肝色。
門打開,錢家大娘子錢玉麵罩寒霜走了進來,窈窕著身姿,大步走到了鍾幻床前,利落地坐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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