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歌不知道,李妍纏了白澈那麼久,白澈連正眼都沒給過她一個。
隻要等黎歌死了心就好了。
凜冬已至。
那天下了好大的雪,滿眼望去,雪光透白,有些刺眼。
我在壁爐邊看雜誌,心裏總覺得七上八下,惴惴不安。
黎歌被送去了醫院搶救。
她的媽媽去世了。
黎歌的室友怎麼會知道黎歌的媽媽被白澈安排在哪裏呢?
是林可人。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蠢女人。
我把消息給了警局,林可人會和陳櫻一樣,無期徒刑。
我去過幾次醫院,每一次,黎歌都睡得很安詳。
她醒了。
拒絕和任何人交流,拒絕一切外來事物。
那天她突然找我,要我幫她“消失”。
我問她想去哪裏,她說,隻要能遠離這裏,怎樣都行。
我很心疼她。
醫生特別叮囑過,她冬天不能再受涼了。
所以我送她去了南美洲的一個城市,基多。
全年四季如春,氣候宜人,不用擔心她會受涼,隻是溝通方麵可能稍有困難。
我相信她,會度過難關的。
自從黎歌走了,白澈就動用一切關係和手段去滿世界找她。
他找不到的。
很多人勸他放棄吧,黎歌說不定已經死了。
兩年後他得了抑鬱症,很嚴重的抑鬱症。
於心不忍吧。
我還是告訴他黎歌的消息,隻是有條件,我要白家向公眾宣布,我是白家的兒子,也擁有繼承財產的權利。
他當然會答應我了。
他跟著黎歌在基多住了兩年,我以為他們應該孩子都有了。
可是我派去的人告訴我,白澈每次都悄悄待在黎歌二十米以外的位置,從沒讓她察覺過。
是受了抑鬱症的影響吧。
白澈忽然回來了,據說是因為有個外國男人向黎歌求婚。
一年以後,黎歌也回來了。
等我再見到他們的時候,他們已經登記了結婚,黎歌手上的鑽戒很配她。
皇冠的白金戒托,鑽石純淨的火彩璀璨奪目。
他們沒有辦婚禮,簡簡單單,悄無聲息地成為了夫妻,一輩子要榮辱與共的人。
我確實很羨慕他們。
隻是做不到祝福。
因為我就快要死了,居然是艾滋病。
老天總愛跟人開玩笑,我從來沒有留戀花叢,也從來沒有亂搞過。
第一次上的女人,竟然有艾滋病。
這應該是我的報應吧。
我希望死後不要見到我媽,她是個沒腦子的女人。
我不喜歡沒腦子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