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恨的是黎歌醒了之後還是不願意辭職，堅稱穆蘭琛不是做這種齷齪事的壞人，一定另有隱情。
下午的時候，黎歌去了公司，同事們對她指指點點，就連第一次上班時遇到的那個唯一對她露出真誠笑容的女孩也鄙夷地瞟她一眼走了。
進了穆蘭琛的辦公室，黎歌猶豫著怎麼開口，倒是穆蘭琛擔憂地問：“沒什麼事吧？和白澈待在一起？”
她搖搖頭，“沒事。昨天…”
“昨天是我的疏忽，”穆蘭琛搶先道歉，“對不起，黎歌，讓你受委屈了。”
黎歌苦笑著沒說話，轉身出了辦公室。
剛出門，一個女孩把她拉到角落，緊張兮兮地觀望四周，檢查了幾遍確定沒人後，她才示意黎歌彎腰。
“黎歌，你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現在你的資料在網上瘋傳，還有好多張照片，突然一下好多個帖子罵你，還說要來找你。什麼‘別讓我看見這個黎歌，看見了我就上了她，三年牢飯我還是吃得起的。’這種侮辱人的話滿天飛，你現在才來上班，我們都以為你被怎麼樣了呢！”
那女孩鄙夷又擔心地說：“不管你私生活多麼亂，你平時對我們都不錯，他們都在罵你呢，你可小心點。”
“謝謝。”黎歌簡短地道了謝，對這個女孩再一次心存感激，第一次見麵就是在這裏聽見別人罵她，遇到了這個女孩，安安靜靜地在旁邊等著，不戳穿她。
晚飯時間，公司裏沒什麼人，黎歌無心吃飯，她稍微看了一點罵她的帖子，已經感覺氣血翻湧。
捧著杯子坐在茶水間，她心煩意亂地撓頭發。
遠處響起那個女孩和同事聊天的聲音，“我今天告訴黎歌了，你們是沒看見她的表情！哈哈，跟刷了綠漆一樣！她第一天來的時候聽見你們罵她，也是那個表情，別提多搞笑了！她還以為我是站在她這一邊的！”
“她跟白澈糾纏不清，上次林可人還跑到我們公司來打她，丟臉都丟到姥姥家了。也不知道這次又得罪了什麼人，到處都在寫她的新聞，她也算是個網紅了！”
“哈哈哈…”
幾個人哄堂大笑，笑容在經過茶水間看見直勾勾盯著他們的黎歌時乍然僵住。
麵麵相覷，一臉尷尬。
“走走走。”他們小聲地互相催促，那個女孩回頭望向黎歌，隻覺得黎歌若有若無的笑意很是刺眼，她也匆匆逃離。
這次的事她真的不知道是誰做的，樹大招風，明槍暗箭從四麵八方射來，躲不掉。
她還是害怕被那些言辭激烈的人看見的，萬一真出了什麼事，她後悔都來不及。
趁著人多，黎歌早早地下了班，就找人多的地方走，垂著頭。
時不時有人竊竊私語，不確定地問：“那個女的是不是黎歌？”
她聽見這些話隻能愈發加快腳步回家。
途徑樓下一條小巷子，她聽見裏麵傳來爭吵聲。
好奇心作祟，她往巷子裏走了幾步，想搞明白是怎麼回事。
探了個頭，便遠遠地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林可人。
她和四五個男人站在巷子的最裏麵，不知在說些什麼話，總之爭執不斷，她還推了其中一個男人。
站在巷子口的黎歌正要往前走，林可人的頭卻好像要往她這個方向轉過來，她心下一顫，連忙順著垃圾箱就蹲下來躲著。
蹲下來就什麼也看不見了，聽也不能聽清楚。
他們在她家附近，想做什麼？
黎歌皺起眉頭，摸著幾個大垃圾箱的邊緣往前又偷偷蹲了點。
她不是不記得上一次聽見林可人跟男人爭吵，她蹲在一邊圍觀的下場。
可林可人就在她家旁邊的小巷子裏，明顯是來找她的。
該來的總是躲不掉，不行她就報警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