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敲門聲把葉一白從睡夢中吵醒。
今天早上的陽光好像有些昏暗,窗外是淅淅瀝瀝的雨聲
葉一白睜開眼,吹了一晚上的空調實在有些口幹舌燥。
一手按著還不太清醒的腦門,一手關掉空調,打開窗戶。
難得下雨後清新涼爽的空氣,讓葉一白好像又回到山中一般。
他是個孤兒,屬於連爸媽,毛都沒有見過的那種,從小就和一個老不羞的師傅住在破道觀裏。
每天就是和師傅出去,給這家算卦,給那家看風水。
和每一個不幸失去父愛、母愛的孩子一樣。
童年時候的葉一白,每每看見別的孩子有老爹背,有老娘疼,還有兩百多平的三層帶花園帶泳池帶精裝修西歐式風格的山間小別墅住,總是心肌梗塞般的難過。
嫉妒使他質壁分離,嫉妒使他勵誌要做一個讓所有同齡人都敬仰的人!
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從小曆經坎坷艱難長大,突然收到死鬼老爹的龐大遺產,開始打臉從前瞧不起他的人,出任CEO,迎娶白富美,從此走上人生巔峰。
小說裏都這麼寫的……
再不濟他那個老不羞的師傅也是個世外高人。
傳授武藝絕學,當一個兵王,出任美女保鏢,校花貼身高手,照樣走上人生巔峰。
可是人生總不是小說,轉眼十六歲的葉一白沒等到死鬼老爹的遺產,師傅也還是那個隻會替人算命的老不羞。
但是……
他已然成為了十裏八鄉的第一浪子,捕獲數不盡的村姑芳心。
無論走到那一塊山頭,都有無數小弟對他惟命是從,狗腿似的鞍前馬後,高呼著:一白老大,帶我裝逼帶我飛。
葉?擺脫鹹魚成為海王?一白。
終於活成了他兒時最向往的樣子。
可是他依舊對“孤兒”這個標簽耿耿於懷。
直到那個女人的出現……
“咚咚咚……”
敲門聲還在繼續,把他從感慨的思緒中拉回來,如追命鬼般讓人討厭。
“幹嘛。”葉一白有些不耐煩。
“小葉子,本宮餓了,快起來給本宮做早膳。”門外的聲音柔媚中透露著靈動,還帶著一絲無法抗拒的威嚴。
“知道啦知道啦。”葉一白揉著腦門,疲憊中帶著一絲無奈。
“那你快點,我再回去睡一會兒。”
……
葉一白穿好衣服,按摩按摩臉部,又做了幾個簡單的瑜伽運動,這才感覺腦袋清醒不少,整個人活了過來。
走出門一看。
茶幾上、沙發上、地板上、窗台上,杯盤狼藉、滿目瘡痍、慘不忍睹、寸草不生……
全是戰鬥過的痕跡……
桌子上還有昨晚剩下的半個披薩和全家桶,地上的酒瓶倒的倒,滾的滾,青島、雪花、銳澳、威士忌,還有神特麼的一隻香檳和兩瓶……中國藍。
昨天晚上小媽在家開狂歡party。
一直到一點半才消停,葉一白還被小媽慫恿著喝了兩瓶啤酒,全然不顧他第二天早上還有麵試。
要不是今兒起得早,唯一上學的機會都要給泡湯了。
葉一白一年前被這個女人拉下山,來到這座充滿誘惑力的大城市,走了一堆後門的關係,上了一個複讀的學校。
一年的時間,語數英,物化生,一邊要照顧她的起居,一邊從三角函數學到磁場電場,足足考了四百多分,四百多……
好像是有點低了……
然而葉一白完全沒有任何教育的背景,帶本的是別想了,自己聯係的幾所學校,不是感謝……但是很抱歉,就是連回複都沒有。
好不容易前天才收到一所挺有錢……不,有實力的學校的麵試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