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遠剛睜開眼睛就被人狠狠的踹了一腳,耳邊跟著響起一陣咆哮的聲音:“你裝什麼死?連你娘一半的誌氣都沒有遺傳到,看來真廢了。”
他被突如其來的這一腳踹得胸口隱隱作痛,四腳朝天,半天都沒反應過來。
比武台上踢他的人正是他的堂兄何進,此刻瞪著眼睛,不屑一顧的看著他,何遠隻當做沒有看到麵前的男子眼裏淡淡的厭惡和不屑。
“這個何遠,莫名生病後,怎麼變得這麼弱了,幾年前他可是年少得誌的無敵手,將軍府都以他為驕傲,前途無限,如今連施拳都不行了。”
“我看生病好後,成了一個廢物了,要不是大將軍寵愛他死去的娘親,早就把這廢物趕去養馬了。”
聽著周圍的人議論紛紛,何遠抬起頭,漆黑如墨的眼睛裏閃過一絲無奈,踉蹌的爬起來被扶著向高台走去。
“都有快一個星期了!”他一邊走,一邊低低的自語到,手指深陷進肉裏。
在何遠的心中,有一個隻有他自己知道的秘密:他並不是原來的那個何遠,也可以說是他的靈魂在這個身體活了下來,所以這廢物兩字,他不喜歡。
一個雙商高的離譜,重點學校的博士,暑假一時興起,跑去參觀網絡上說的網紅當鋪。
就因為大家都說這個當鋪流傳很久了,有古代的兵器、古書和金銀財寶、還有雜貨和很多現代的東西,五花八門。
當時他翻看著以前別人抵押典當的東西,就順手拿起一個瓷瓶看了起來。
卻發現瓶子裏麵有一個不斷擴大的黑漩渦,他還未反應過來,就感覺到一股吸力。
醒來後就來到這個沅滄國,成了這沅滄國大將軍的兒子。
看著周圍古色古香的器物,他醒來第一件事,就光著腳丫子拿著瓶子口,用眼睛一個一個看了起來。
周圍很多人驚恐又嘲笑的看著他。
鬼知道他辛辛苦苦上完了那麼多年,又曆經折磨,刻苦勤奮才換來的一切。
那種不甘與失落的滋味,就像大馬路看到一張紅公雞,猶豫半天後,俯下身時,卻發現錢不見了的感覺。
但他也收獲了,這是唯一的一點安慰,他驚喜的發現自己帶著當鋪穿越了。
還記得剛睜開眼時,那些人都用炙熱的眼神看著他,當時有多高的期待,現在就有多失望,更多的是譏諷與嘲笑。
他這一星期來,也有尋找回去的辦法,但無形中也慢慢接受了現實,誰知又遇上將軍府每年的大比武,自己早不是原來的人,怎麼會武功,自然被當廢物了。
當鋪裏麵的東西也有刀劍之類的,但必須有一定的武學基礎才可以用。
其實,比文他還是可以的,但拳腳功夫鐵定不行,所以被認定是個廢物。
以前的何遠驕傲時人人為他一直喝彩,巴結。變成廢物後,消息很快就傳遍州城,持續久遠,人人都譏諷嘲笑,而今又徹底證實了。
上了高台,幾張桌子上坐滿了親鄰高朋,他聽小廝講過,這是何氏為了慶祝,但絕不是為了他。
環顧四周,何遠找了一個人還算稀少的桌子坐了下來,桌子上的人看見他,便滿臉鄙夷。
“大小姐到。”
隨著一聲喊,一個眉目清秀的女孩走了上來,在一張桌子旁邊坐了下來,身邊的何氏子弟紛紛給她拉凳子,倒酒,對她一臉的笑意。
“何清,你來講講你在戰場上,最近的進步和你的一些功績,你可是我們何氏新的希望!”
這女子叫何清,雖然並算不上絕色,不過那張臉也算眉清目秀的了,是踢何遠的那位堂兄的妹妹。
雖然看起來眉清目秀的,但是卻有著與少女不符合的嫵媚,甚至覺得是妖異。
這次征戰回來,受了沅滄帝的封賞後,使得她成功的成為了全宴席上麵最矚目的閃光。
她邁著小碎步上前,小手輕輕的端起來一杯酒,然後遞給一個臉上有刀疤的男子。
聽著何氏人對她的讚揚,和那些青年才俊的目光,整個宴席都是羨慕的聲音,使得女子臉上笑得更是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