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的小丫頭最厲害了”肖煜緊了緊手臂,倒是依舊沒有鬆手。嶽翎又在旁邊飛速的畫了幾筆,肖煜有點迷茫,半疑惑半天真的問:“這是什麼?”一個女子在放紙鳶,這明顯文不對題,嶽翎認真的解釋道:“你看這紙鳶就好比是你,廣闊的天地任你高飛,而我隻要做執線之人就好,懂了麼?”
嶽翎一轉頭,正好薄唇輕擦著肖煜的側臉而過,瞬間紅透了臉,雖然岩石的及時,卻還是被肖煜捕捉到了,“合著丫頭這是放長線釣大魚啊”,見似是沒有察覺,嶽翎鬆了口氣:“非也,非也,這叫願者上鉤”,這一次轉頭,嶽翎特意把頭偏了偏,肖煜看著嶽翎,仿佛再看一隻狡猾的小狐狸般,往日嶽翎的一雙眸子都是波瀾不驚,平靜如水,如今卻是了幾分靈動,真真是美的動人心魄,想著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蜻蜓點水的在嶽翎的唇上啄了一口,然後放開了她,退了幾步,調侃道:“丫頭,剛剛偷占了我的便宜,當我不知道麼?”
“你······”,嶽翎當場石化,她以前怎麼不知道肖煜也會這般登徒子的行徑,強忍住心中一口氣,瞪了他一眼,依舊在書桌前站定,“嗯,丫頭的味道一如既往的甜”,肖煜感慨了一句,嶽翎卻抓住了關鍵:“以前?”肖煜剛剛得逞的小竊喜,一時忘了口無遮攔,“沒,沒,你聽錯了”,肖煜趕緊後退,在嶽翎手中毛筆擲出的一刻奪門“逃走”。“丫頭,改天再來看你”肖煜的餘音未絕,卻是把嶽翎氣了個“半死”,該死的,自己竟對他放心到這個程度了麼?殊不知這一切還源起於幾個月前······
西臨驛站,風澈忙完了手頭的公事,就到了風思月住的偏院,卻被告知她還未起,想了想,還是決定去煜王府走一趟。肖煜心疼嶽翎,可他也心疼自己的妹子啊。剛準備招呼身後的小廝準備出去,風思月的房門吱呀一聲打開了,風思月的貼身婢女小蓮快步而出,行了一個禮道:“太子殿下,公主請您進去”。
風澈沒有多想,就進了屋,這些天風思月誰也不見,難得今日肯讓他進門,果然一進去就見風思月靠在床上,臉色蒼白,但眼神中卻有了光,“思月,你怎樣了?要不要召禦醫看看”,風澈坐在床邊擔憂地問道。風思月搖了搖頭,作勢抱住了風澈,他們兄妹已多年未如此親近。
“皇兄,思月餓了,想吃水晶蒸餃了”風思月的嗓音沙啞,卻帶著撒嬌的意味,風澈本來還被她這一抱,弄得不知所措,乍一聽見風思月要吃東西,更是開心的不得了。“來人,趕緊去做,對了,做些清淡的粥和小菜,一起送過來”,雖然他不知道風思月為什麼突然想通了,但是隻要她肯吃東西,就比什麼都重要。
“就知道皇兄最疼我了”,風思月仿佛一夜之間又回到了那個天真爛漫的小女孩模樣。飯菜很快的送了上來,風思月捧著粥,吃的認真,隻是這副模樣卻看得風澈揪心,“思月,你······”,風澈給她夾著菜,小心翼翼的問道。
風思月咽下最後一口粥道:“皇兄,你不用擔心,以後不會讓你擔心,讓你為難了,這次,是思月錯了”。風澈見她一副乖巧認錯又可憐兮兮的,有太多的疑問都卡在了嘴裏,沒法問出口。隻能拍了拍她的肩膀:“你能想通就好,我們思月可是西臨最美的女子,天下大好男兒多的是,不愁遇不到一個適合你的,來再吃一點”,“好”,風思月甜甜的應著,眼淚吧嗒吧嗒的落在粥裏,麵上卻一直笑著。
風澈在這邊陪了她許久,才去忙著安排冬獵的事,風思月笑著送他離開,卻在他轉身之時,那一抹明媚的笑容倏忽不見,靠著枕頭,回想著昨晚與那“刺客”的一番話。
“我們怎麼做才能除掉嶽翎?”見他似乎並無惡意,風思月漸漸放鬆了些。“欲先使其瘋狂,必要先令其防不勝防。”男子丟出這樣一句話。
風思月聞言,輕蔑一笑:“你太小看嶽翎了,她可沒那麼蠢,這麼容易相信人,更何況我去與她交好,無異於黃鼠狼給雞拜年”。
“即便她不會相信你,但是也要讓外人相信,看起來,你是弱勢的一方,想要毀掉一個人,首先得讓自己抓住人心所向。所以,你首先要學會去做一個人人同情的弱者,你要讓大家覺得,是你有意修好,而她嶽翎卻是狼心狗肺”,男子依舊不急不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