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無麒一行人雖然離開了,但心裏還是惦記著洛邑山莊的事。也就暫時沒有真的離開,索性到青州最近的鎮子,尋了家不起眼的客棧住下了。
客棧老板已經上了年紀,生意冷清,夥計也不多。所以沒辦法大多數時候隻能雪棋和雪舞上手。這一天三人圍坐屋中,商量著該怎麼辦,碰巧老板顫顫巍巍前來送茶,嶽翎問了句:“老板,您知道離這裏二十裏外的洛邑山莊嘛?”老板看看嶽翎,笑嗬嗬道:“青州首富,誰不知道,說起來他們的莊主夫人就是這鎮上有名的書香門第薛家的二小姐啊”。
嶽翎見老板知道也來了興趣,繼續道:“二小姐,那上麵是大少爺還是大小姐?”老板也不客氣,一下坐到了空著的椅子上,神神秘秘道:“說起來,這裏還有一段秘事呢。”嶽翎一聽果然有鬼,忙塞給老板一錠銀子道:“什麼事啊?說給我們聽聽”。老板顛顛手裏的銀子,緩緩道:“你們是外地人,告訴你們也無妨,不過你們可不要出去說”,墨無麒和肖煜也來了興趣,紛紛等著下文。
老板自顧自地倒了杯茶,眼中盡是回憶神色道:“那是二十年前了吧,我還年輕,碰巧就在薛府當差,有一天,老太爺火急火燎的吩咐人去追大小姐,後來我們才知道,大小姐跟一個窮書生私相授受,還懷了孩子,老太爺知道後大怒,差點殺了那個書生,可是大小姐拚死護著,而且最重要的是,這大小姐還跟洛邑山莊的少當家有婚約,這怎麼得了呢。後來不知道怎麼弄的,婚約照舊,可是出嫁的卻是二小姐。那時候我們每個人發了雙倍銀錢,老太爺吩咐這事必須爛在肚子裏,後來就不了了之了。”老板說的慢吞吞的,嶽翎在腦子裏反應著:“那大小姐和二小姐相差了幾歲,您知道麼?”老板道:“幾歲?小姑娘你說笑了,她們是雙生子,怎麼會差幾歲呢?而且這兩個人真的是一模一樣,下人們會認錯不說,有時候老太爺都會認錯,不過大小姐好像有個胎記,在哪來?”老板還在糾結胎記在哪,嶽翎三個人卻已經驚掉了下巴,老板還在叨叨咕咕,站了起來:“哎人老了,記不清了,在耳朵後還是脖子上了,記不得了,記不得了,”說著便退了出去。
屋中久久的死寂,嶽翎手中的茶杯早沒了茶水,墨無麒拿過空杯子,蓄滿了茶:“看來還真的有鬼啊”,他的話讓兩個人回了神,“這麼說有可能是薛家大小姐二十年後回來搶了她妹妹的位置?”嶽翎說的磕磕巴巴,肖煜麵色微沉道:“不管怎麼樣,洛邑山莊的柳夫人一真一假,而且多半我們見到的是假的,老板不是說,那個誰有胎記,雖然他記不得在哪,可是他說了脖子或是耳後。”嶽翎聽了她的話,恍然大悟道:“對啊,柳銘軒說柳夫人受傷,被抓傷了脖子。”
漸漸捋清了事情,接下來便是商量怎麼去救人了。想來想去,還是決定趁著晚上,再返回去探探看吧。洛邑山莊雖然防範甚嚴,但後山一般無人會去,所以肖煜,嶽翎,錦書三人貼著牆角又慢慢的溜上了山,這次來時已是子夜,山莊內一片寂靜,肖煜記性好,按著上次走過的路,輕而易舉的轉了回去。
清冷的月光照著生鏽的鐵門,森森的寒意,嶽翎幾人靠近,就驚醒了牢裏的人,趁著月色看清了來人,女子道:“丫頭,你們又來了”,錦書去研究那把鎖,嶽翎蹲下問:“前輩才是銘軒的母親,薛家二小姐薛冰玉對麼?”女子點點頭,嶽翎又問:“那那個人是······”,提起假的柳夫人,女子的眼裏迸發出恨意:“她是我姐姐薛君玉”。一聽果然,嶽翎也沒再細問,反而安撫道:“別急,我們帶你回去”。錦書研究了半天的大鎖,左探探又探探,半個時辰才打開,隻是還未來得及進去,就聽見草叢傳來腳步聲。幾人又鎖好鐵門,就勢躲在了另一邊的草叢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