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自白(1 / 1)

我叫安諾溪,其實我的故事並不複雜隻是有點苦逼而已。

我有心髒病,先天性的,所以至今我已苦逼十八年了。因為身體的緣故爸爸從來不準我和其他小孩玩。但就在我以為我要孤獨終老的時候,一個叫唐灝的小大哥走進了我的世界,他是我的鄰居。他就像顆南非真鑽一樣閃閃發光,照亮了我的整個世界。他不會像其他小孩一樣因為心髒病而歧視我,也不像大人那樣因心髒病而憐憫我或者因錢而討好我。他的媽媽唐萊阿姨和我媽媽也玩得很好,最主要的是他是唯一一個經爸爸批準可自由出入我家的玩伴。在童年的記憶裏我從來沒有見過灝哥哥的爸爸。我問媽媽,媽媽將食指壓在我的小唇上,“噓”。媽媽說這叫單親家庭,讓我絕對不能在灝哥哥麵前提到“爸爸”兩字更不能炫耀爸爸對我如山如天的父愛。雖然那時我很小但我一下子便明白了媽媽的意思。我不能跟灝哥哥提爸爸就像別人不能跟我提任何有關“心”的事一樣。不知道為什麼,知道了灝哥哥的這個秘密之後我心中竟是無比的開心。不是我變態的非要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而是那一刻我才堅信我和灝哥哥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也是從那一刻開始我決定要把灝哥哥放在心裏最重要的位置。從那以後我對他敞開心扉,什麼都跟他說,因此我們的友誼突飛猛進。用那時他的話來說就是:我們的友誼就像萬裏長城那樣,偉大永久,永不坍塌。

童年的時候我們一起經曆了很多。那時候他每天都會去學校上課而我隻能呆在家裏對著家庭教師枯坐。我每天最期待的是他從學校回來書包還沒放就衝到我家劈裏啪啦給我講一大堆學校裏發生的各種新奇好玩的事,講完之後一口氣喝掉一整瓶冰鎮可樂。灝哥哥小的時候是話多又調皮的那種小孩。從他的敘述中我也能聽得出他在學校很受歡迎是個孩子王。因為這些那時的我真的特崇拜他,但大人的世界就是和我們不一樣。唐萊阿姨經常來我家跟媽媽訴苦:你不知道唐灝那小子有多讓我頭疼!我經常從我家花園的柵欄的縫隙中望見跪在隔壁花園的灝哥哥,旁邊還站著個神色嚴肅的黑衣保鏢監工。每每這個時候我都會坐立不安,在家裏翻箱倒櫃地找出一大堆好吃的好玩的跑去賄賂監工。我知道我的這一行為很幼稚,對於在唐家當差的高薪酷保鏢來說我那點東西真算不上賄賂,但沒關係我還有絕招——賣萌!

我很少出席爸爸的商業宴會但極少數安氏高層和國際知名人士偶爾回來我家,他們一來準會誇我的鵝蛋小臉和兩個大酒窩。大人們還打趣地說我一笑能萌化整個世界。我當真了,所以每次我都用這一招去萌化監工。這招十次有九次都管用隻有一次失利了!我知道灝哥哥經常會在學校因為別人罵他是沒爹沒娘的雜種而打遍整個九中附小的東西南北,下至一年級上至六年級,不管是誰不管打不打得贏他都打,每次回家帶著一身傷跪個把小時,唐萊阿姨都會心軟的讓監工放水,我一賣萌他就讓灝哥哥起來。但那次不同,灝哥哥再也不是跪在柔軟的草坪上了而是跪在水池邊的鵝卵石上。我帶了我最愛最大個的泰迪熊求了監工好久,好久,他都沒有任何反應,酷保鏢再也不笑了。最後我也生氣了使勁踹了監工兩腳然後氣呼呼的跪到灝哥哥身邊。如果他不起來,那我就陪他,這就是友誼,這就是義氣,願為朋友兩肋插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