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迪嘉沒聽完他媽說的話,就已經震驚不已的站了起來,之後更是神色都有些慌張的匆忙追問著。
顯然,這消息他難以接受。
“隻是可能,還沒有確診。
至於身體很好。
嗬,沒人能保證身體好的人就不會生病,難道運動員就身體健康嗎,更何況你爸他還酗酒,說起來也是怪,酗酒不應該肝有問題嗎?
具體結果還沒出來。
待會我就要去拿檢查報告。
有好消息我會電話通知你。
不過估計是懸了,你爸都已經便血好長時間了,我剛開始還以為是他痔瘡犯了,現在看來,恐怕不是,他也是的,自己便血自己不知道嘛,也不跟人說,硬生生的拖了大半年,這才忍不住說要去醫院。
不跟你說了,我要走了。
他一個人待在醫院說不定會害怕,我要早點回去陪他,安他心。”
張梅花以前又何嚐不覺得自己丈夫身體健康,多少年連個感冒都沒得過,應該不會生病,可是世事難料啊,說到這,她也是苦澀的笑了笑,然後就起身離開出門去了。
喬木沒有去攔,隻是招呼道:
“親家母,要是有什麼要幫忙的你盡管說,我們也能算是一家人。”
“知道了,謝啦!”
“媽,我跟你一起去吧。
我待會就請假。”
魏迪嘉卻是再也按捺不住,急著想要跟他媽一起去看看他爸,雖然他跟他爸一年也說不了幾句話。
但是,那究竟還是他爸啊!
“你先別急,能冷靜下來嗎?
不能冷靜下來你就緩緩再去。
你要是一到那邊就哭,你爸就算沒事也被你嚇出事來了,現在能不能控製住情緒,笑一笑可以嗎?”
喬木卻是趕忙把他拉住。
很現實的問道。
魏迪嘉想了想,然後硬生生扯出了個看著就很別扭的笑容,笑的跟哭似的大抵就是形容他這樣子。
然後,他就哭了出來。
這時候他怎麼可能笑得出來?
莊子鼓盆而歌終究是莊子。
不是誰都有能有莊子的心性。
這時張梅花也立刻轉身勸道:
“你別哭了,我就是怕你這樣。
所以才沒直接跟你說,你說說你一個大男人,沒事情緒老這麼激動幹什麼?你媽我都還沒有哭呢。
你先緩緩吧,上班注意點。
等晚上記得接我電話。
親家母,幫忙看著點。
我先走了。”
張梅花又哪是沒哭過,她隻是早就已經發泄過罷了,上午哭十八輩祖宗,就是她的發泄渠道之一。
發泄之後,還是得堅持。
畢竟他們已經沒有長輩了。
兒媳又剛懷孕。
一切都得靠她,她要是不堅強些撐住,又有誰還能撐得住呢,上麵沒有父母依靠,下麵還有剛成家立業的兒子,她是不能倒的,她要是倒了,那是要把她兒子給壓垮。
所以,她又怎敢光明正大的崩潰和哭泣,隻敢偶爾借著撒潑發泄一下,然後,繼續強撐著過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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