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糾結猶豫了一晚上的穀大良最終還是決定去工地那看看。
對於他的決定,喬木並沒有任何異議,甚至在他臨走的時候,還特地拿了兩個包子給他,同時表示這是賒給他的,回頭得拿工資還。
雖然這麼做顯得有些刻薄。
但喬木還是想這麼幹。
四十多歲的人了,不說逢年過節送點禮物孝敬老母親也就罷了。
還一直待在老母親家裏。
吃老母親的,喝老母親的。
用老母親的。
這像什麼話?
啃老也沒啃到這麼大的。
年紀小,學校剛畢業,暫時沒有找到工作,或者暫時找到的工作工資不高,那家裏資助個一兩年也沒什麼問題,畢竟是親生的,總不能看著自己親生兒子在外麵餓死。
但也不能一直這樣啊。
一兩年說的過去。
十年八年就說不過去了。
喬木有時候都懷疑原身這麼多年到底是怎麼忍下來的,就原身這忍功,怕是張百忍都得甘拜下風。
東瀛神忍都沒這麼能忍。
所以此時錙銖必較是必須的。
不能再慣著他了,好不容易有點改好的跡象,再慣著像什麼話。
等喬木用兩個饅頭把穀大良打發走後,這才發現穀衡他還站在家裏麵沒有動彈,趕忙催促了一聲:
“小衡,你怎麼還在家呆著。
今天難道不用上學嗎?”
“奶奶,今天是教師節,所以早自習取消了,今天晚上也會早點回來,班主任說學校請他們看電影。
對了,奶奶,我爸他真的好了嗎,這些天他到底去哪了,怎麼變化這麼大啊,跟換了一個人似的?”
穀衡一邊解釋著自己今天為什麼還沒走,一邊十分好奇的問道。
雖然他已經有三個多月沒見過他爸了,但是他對他爸三個月前的模樣依舊記憶深刻,因為那時候的他爸幾乎都成為他的心理陰影了。
可是現在,不論是昨天晚上他見到的那個穀大良,還是今天早上他見到的那個穀大良,都與他印象中的那個穀大良區別甚大,這種區別不在於容貌體型的區別,而是在於他性格和神色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從沒見過他爸那麼沉默。
也從來沒見過他態度那麼好。
好的都不像他了。
“我請人教訓了他一通,你爸他就是欠打,我小時候收拾少了,他的事以後你別管了,隻要你奶奶我還活著,就一定能把他鎮住,要是他還屢教不改,我也一定早早幫你跟他脫離關係,絕不讓他拖累你。
既然今天上學要晚一小時,那你就再打兩套拳吧,別平白浪費了時間,這個月月底你們學校不是要舉辦校運動會嗎,到時千萬記得積極參加,能跑多快就跑多快,最好能打破記錄,這才是你未來出路。”
喬木此時並不能確定她那兒子是會真改好,還是說好了兩天又反複,所以此時對穀大良依舊不怎麼客氣,然後還順帶著又督促了下穀衡,讓他別浪費時間和別忘了參加他們學校舉辦的那個小型運動會。
“啊……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