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水,吃完包子,穀大良才感覺自己好像又活了過來,同時內心更是憤恨不已,覺得他媽是瘋了。
想要報複他媽什麼的。
不過,包子到他胃裏不可能立刻就消化成為能量,所以此時的他隻是感覺胃裏稍微有了些東西,但身體還是十分的虛弱疲軟,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更不用說去報複他媽了,所以隻能躺在地上緩緩。
一直緩了半個多小時。
他才感覺自己身上稍微有了些力氣,並且趕緊站了起來,四下打量了一下周圍,然後從床板下麵抽了一根墊著的木棍,提著那根有小兒手臂粗的木棍,就腳步輕輕的打開了房門,並且往廚房那邊摸去。
這時候喬木正在廚房裏和餡。
他想幹什麼,不言而喻。
不過喬木耳朵又不聾,穀大良本身到底還虛弱,他就算靜悄悄的走著,那腳步也肯定會比正常人靜悄悄走著要重上一些,而這時屋裏除了喬木和餡的聲音外,突然出現其他聲音,是誰的聲音還用想嗎。
喬木向來不憚以最大的惡意揣測人心,所以立刻就提防了起來。
明麵上在和著餡,耳朵卻早就已經提了起來,仔細的聽著外麵的聲音,隨著那聲音越來越近,喬木更是隨時做好了轉身反擊的準備。
“去死吧!”
穀大良眼看著自己已經走到了喬木身後,立刻便惡膽向邊生的舉起了手裏的那根棍子,下足了十分力氣,朝著喬木的後腦勺敲過去。
力道狠厲無比。
仿佛麵前站著的不是他母親。
而是他的殺父仇人。
如果這時候,站在這邊的是原身,並且還被打到了的話,那估計至少也是個顱內骨折,運氣不好或者搶救慢點,直接死亡也很可能。
不過,現在不是。
現在站在那的是喬木。
喬木在他還沒有發出聲音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他走到了自己的身後,所以在他揮著棍子打過來的同時,喬木也是立刻轉身,轉身就將那棍子死死抓住,然後另一隻手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了穀大良臉上。
這巴掌喬木已經相當克製了。
僅僅隻用了半成力氣。
所以,並沒有把他給一巴掌打死,僅僅隻是把他的下巴打歪了。
並且順帶著幫他拔了下牙,把他左邊鬆動了的後門牙給打掉了。
穀大良整個人都是懵的,懵逼之後就是一股疼痛讓他瞬間清醒。
讓他清醒的感覺到自己的臉已經被打的麻木了,讓他清醒的感覺到自己的牙好像被打掉了,更讓他清醒的感覺到,嘴裏滿是血腥味。
“你……你怎會……”
這一瞬間,他想問很多,想問喬木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力氣,想問喬木怎麼會下這麼狠的手,不過他看著同時握在他自己和他媽手裏的棍子,一時之間卻也問不出來了。
當然,也有可能是他太痛。
痛的說不了話。
“你小子還真是死性不改。
要不是擔心犯法,老娘真想直接把你賣到黑煤礦去挖煤,也省得留在家裏糟心煩神,就知道添亂。”
喬木看著他那模樣,也有點頭疼,頭疼不知道接下來怎麼處理。
對待孩子,喬木還能通過懷柔等手段慢慢的糾正孩子的心性,可是,對待一個已經四十多歲的成年人,這時候他的脾性早就已經定性了,想要再去改造他,那難度絕對是改造一個孩子的十倍百倍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