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這已經很客氣了。
當然,這也代表著疏離。
因為很多村裏人,特別是村裏的熟人去別人家,哪用得著敲門?
都是直接推門就進。
除非晚上才會敲門。
或者門鎖起來了,才會敲。
“喬大娘在嗎?
我聽你孫子說你醒了,所以過來看看你,順帶著再讓老醫頭看看你身上的傷怎麼樣?要不要換藥?”
門外村長不耐煩的敲著門。
要不是擔心這些下放的人員死在他們這不好解釋,他才懶得管。
在他看來,這些下放的跟知青其實也沒多大區別,甚至比知青更讓人不喜,不過不論是知青還是這些下放的,他都不希望他們出事。
因為他聽別人說過的。
聽說哪邊哪個村子的知青被村裏幹部欺負自殺了,然後整個村的知青都去縣政府鬧,後來那個村的所有領導幹部都被抓起來坐牢了。
欺負知青的那個。
更是直接被槍斃了。
他雖然不會欺負知青啥的,可是能少一件事是一件事,畢竟這些人但凡死一個,他都得去縣城那邊做報告,解釋什麼的,挺麻煩的。
“哦,村長啊,我是好點了。
你們進來吧,門沒鎖。”
喬木臨時又環視了下四周,沒有發現任何不該出現的東西,之後這才開口招呼村長和老醫頭進來。
村長又哪會客氣什麼,要不是顧忌這裏麵住的是個大娘,他都懶得敲門,聽到喬木同意趕緊把門推開,然後帶著村醫大步走了進來。
“喲,看不出還有點底子嘛!
紗布都拿得出來,你快給她看看怎麼樣,有沒有什麼生命危險。
不過我估摸著應該沒有生命危險,這都能坐起來了,你那孫子可真是個謊話精,昨天還跑到我那邊說你不好了,手都涼了,我看你這不活蹦亂跳的嗎,老醫頭,我原本還以為你治不好人呢,沒想到你竟然還真能治病,看來上次托人給你買的那個叫什麼來著,對了,那個叫赤腳醫生手冊,書還真買對了。”
林大河林村長一看喬木現在的樣子,就覺得她應該沒什麼事,而且還有點家底,因為紗布這玩意兒他們村裏還真沒怎麼見過,他也是在醫院曾經見過一次,現在喬木頭上和膝蓋上都裹著厚厚一層紗布。
不是有點家底是什麼?
至於為什麼估計沒事。
這都能坐起來了,說話都中氣十足的,像是有事要死的樣子嗎?
明顯好的差不多了。
“他能治什麼病,就是個庸醫。
差點沒把我治死了。
要不是我自己醒過來,趕緊給自己清了傷口上了藥,我早死了。
不是,你的醫術到底是跟哪個庸醫學的啊,我那傷口明顯有了一點感染的跡象,就算你手裏沒有消炎藥,那蒲公英總該有吧,蒲公英本身就有輕微消炎的作用,這點你不會都不知道吧,我那傷口上的那一堆藥裏麵連個蒲公英根都沒有。
你這是想幹什麼?”
喬木通過原生記憶已經知道這個老醫頭就是他們村裏唯一一個會點醫術的赤腳醫生,因此此時立刻計上心頭,開始貶低起他的醫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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