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你們家這八代貧農。
不對,我怎麼總覺得你們家這八代貧農日子過得那麼好呢,家裏也沒有人在工廠上班,平日裏一個月基本都能吃上一次肉,我們家也是貧農,勞動力還比你們家多……”
王愛國先是諷刺了兩句。
但隨後,根據他自己的記憶理解,還真察覺出了很多不對勁的地方,比如王根正家的生活水平,以及他家那二兒子酗酒,酒的來源。
這年頭酒的價格可不便宜。
很多人家算貪杯的,那一年到頭也舍不得買多少酒喝,最多喝點自家釀的番薯酒,有時候還得多兌點水,喝醉的可能很小,除非喝買的那些高度數的酒,可是他家那二兒子經常喝醉,這也太奇怪了吧。
他家哪來那麼多錢買酒的?
隨著王愛國的譏諷和質疑,周圍那些看王根正流淚而生出一些同情心的人,頓時也覺得不舒服了。
是啊,如果那袋紅薯真的是他們看人家可憐才送人的話,那當時他們村裏其他人家也有可憐的快餓死的,他們怎麼就成了鐵公雞呢?
陌生人能送?
熟人反倒不送了。
這可真是合理的很呢。
喝酒那就更不正常了,平常大家根本沒深思,隻覺得他家兒子是個不像話的,整天就知道喝酒,可大家竟然從沒想過他家酒哪來的?
如今一想,可不都是漏洞。
王根正此時已經急的有些抓耳撓腮了,正在想著該怎麼回複,該怎麼把這些漏洞遮掩過去的時候?
村口便傳來了車子的聲音。
村長站在前頭,用喇叭喊了一聲,隨後便腳步匆匆的往村口去。
周圍其他村民也顧不上聽他們兩個人吵了,大多都快步往村口那邊去,倒不是為了看公安長什麼樣子,主要是聽到這聲音他們就知道有車子來了,所以想去看看車子。
這年頭,家裏有輛自行車就是令人羨慕的事了,又更何況汽車。
很多人對汽車隻是有所耳聞。
從來還沒見過。
最多見過一兩輛拖拉機。
因此自然想湊個熱鬧,看看。
對於這些村民的熱情圍觀,王虎他們早就已經習慣了,喬木對此也見怪不怪,隻有那些婦聯的工作人員感覺稍微有點尷尬,從來沒被這麼多人盯著,跟看什麼似的看。
王虎這時候也顧不上後麵婦聯工作人員的情緒,隻趕緊下了車。
開始跟村長村支書交流。
表達自己的要求和要做的事。
村長和村支書自然是連連點頭表示可以可以,都行都行,我們這邊都配合啥的,隨後便開始攆那些村民,讓他們快點回曬穀場那去。
等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村長和村支書才帶著王虎他們一行人往曬穀場走,並且跟王虎他們介紹他們村這邊的情況,同時表明他們村都是遵紀守法的人,大家都是好人。
沒有什麼違法犯罪的事等等。
就是揚長避短。
盡量說好的地方,對於不好的地方,進行適當的春秋筆法遮掩。
這套表麵功夫對於他們兩個而言簡直再熟悉不過,以前上麵派人下來視察的時候,他們都說過不止一遍了,每次都能順利過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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