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鬱鬱蔥蔥的山林邊緣,清晨的陽光透過樹葉縫隙打在草地上,周圍此起彼伏著蟲鳴聲。
這時,林間響起腳步聲,一個七八歲的女童背著小背簍在四處張望尋找著什麼。
她左手拿著有一尺長的木質圓尖椎,粗把位置,被她的小手將將握住,而尖椎細端,還沾染著新鮮的濕土。
她低頭順著腳下的草叢堆裏扒拉開,對準一顆青翠的野草根部,左手用尖椎向著它的根部位置斜插挑起,右手攥住野草莖部,稍稍用力一拔,撣了撣根部的濕土,直接順手投進背後的背簍裏,這一連串動作行雲流水做的熟練自然。
女童繼續環顧四周尋找,在一個陰濕低窪的草叢中,看到橫躺著一根腐朽的枯木,枯木上不僅僅爬著深綠如地毯般的苔蘚,還結著一簇一簇誘人的黑棕木耳。
女童眼神一亮,興衝衝地跑了過去,熟練的找準已成型的大朵木耳摘下,並投進自己後背的小背簍裏,背簍裏早已裝有半簍不同類的野草和野菜,雜亂無章的堆積著。
此刻,女童餘晚內心是喜悅的,找到這麼多木耳,這兩天又能加餐了,於是手裏的動作更是麻利的加速收割著……
就在餘晚要摘完枯木底下的木耳時,看到枯木根部陰暗的角落裏,靜靜的挺立著一株五顏花瓣的花朵,花瓣的形狀,猶如小野菊纖細倔強的伸展,根莖直挺而堅韌,這股倔強的生長頗有一番傲骨。
數了數大概由二十個花瓣組成,每五片相鄰的花瓣是一組色,總共是五種不同花瓣,紅、綠、黃、藍、紫五色集於一身,花蕊的顏色也是從蕊心向五組花瓣位置形成小三角,平分對應這花瓣的顏色。
餘晚驚奇這樣一朵奇特的花,居然生長在這陰暗的地方,還能開得這樣明豔?
好奇的同時,她甚是歡喜,想把它帶回去,可又不願直接掐莖摘花,破壞這份賞心悅目的美麗。
於是她解下背簍,趴伏在地上,小心翼翼的把五色花周圍的土挖開,然後連根帶土摁實輕輕地放在背簍裏,這待遇可比木耳的方式精細太多了,做完這些拍手起身,背上背簍,卻沒注意五色花在背簍裏,泛出微微的琉璃星光,一閃而過。
為了不讓五色花離土枯萎,餘晚打算提前結束采摘下山回家,把這花先種到家裏的院子裏,於是順著來時的路往回走去。
出了山林,在下山的路上,碰到了進山打獵回來的餘江。
餘江年近三十了,可這長相卻像個二十歲初出茅廬的小夥子,身後背著長弓和箭筒,手裏拎著三隻動物,看著兩隻是野雞類的,一隻像是竹老鼠。
餘晚看向身長七尺的餘江,內心那個感慨啊,這個江叔不愧是餘家村的打獵能人,瞧瞧這古銅色健康肌膚,這健壯挺拔身板,除了缺乏行武之人的殺伐之氣,至少也得是個大頭兵的氣質體格了。
村裏打獵的獵戶不少,但江叔一直是最厲害的那個。基本每次上山回來,總會提著三兩隻小動物,滿載而歸從不走空,這不今個一早,就收獲了三隻肉餐啊。
而餘晚,她這豆丁的身板,又沒有打獵的本事,隻能摘摘野菜野果來充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