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Gale你可真調皮(1 / 1)

慕言白走的那一天,他沒有來和蘇淺碧告別。蘇淺碧想他是不是生氣了?他會不會因為生自己的氣永遠不回來了?想著想著心就痛了起來,蘇淺碧將自己蜷縮起來,用膝蓋緊緊頂著胸口最痛的地方,不停的說著這樣就不痛了,不痛了。然後眼淚就像新生的泉眼一樣,止不住的往下流,一邊流一邊又不停的說著言白,對不起對不起,你一定要回來,我等你,我等你。

起飛的飛機機翼在空中劃過一道撕裂的痕跡,低頭看了一眼在肩頭沉睡的女人,墨鏡下的眼眸幽暗的像無底深淵。

看著熟悉到令人作嘔的房屋,慕言白徑直走到吧台,到了一杯酒。

“Gale,我把你的房子買回來了,我知道你討厭別人動你的東西,所以除了定期打掃,其他的都沒動過。”Gaby點了一支煙,斜倚在了慕言白對麵,示意跟著的人將東西放下後離開。

“是嗎?”慕言白的嘴角微微一揚,輕輕搖晃著手裏的紅酒,忽然眸光如炬,手突然發力將左手邊的酒瓶狠狠砸向了前方。

血紅色的液體散發著醇香劃過閃爍的紅點緩緩低落在碎了一地的玻璃上,映出女人微微抽動的紅唇。

慕言白輕笑一聲,將手裏如血的紅酒一飲而盡,緩緩俯身,一手撐著吧台,一手挑著女人的下巴幽幽開口“明知道我不喜歡別人動我的東西,你還是動了。Gaby,你還真當我是8年前任你擺布的慕言白嗎?嗯?”說完,一鉤嘴角快步走出房屋。

聽到聲響瞬間湧入一群人,慕言白輕抬眼眸,前方就讓出一條道。Gabrelle看了一眼眼角上方已經無法運作的監控攝像頭,輕輕吐出嘴裏的煙霧,冷哼一聲盯著遠去的背影緩緩道“8年前,我能輕而易舉的掌控你,8年後也依然可以,慕言白,你逃不出我手掌心的。”

擺脫後麵的尾巴,慕言白就給蘇淺碧打了個電話,但關機。接著又打電話給了王秘書,確認她們母女沒事兒後,慕言白才送了一口氣。

“打電話給警察,說在一家賭場裏發現有毒品交易。”對著電話那頭交代完,慕言白輕輕吐出一口氣,偏頭看著窗外閃過熟悉又陌生的繁華,握緊了手裏的方向盤。

該結束了,一切怎麼開始就怎麼結束吧。曾經的這些繁華對當初一無所有的自己來說,是重拾一切的天堂,而如今那些直插入星河的摩天大樓卻似一張張血盆大口,誘人深入,再讓人血肉橫飛。而自己好不容易逃脫,他絕不允許有人再打擾他的生活。

慕言白的眼眸驀然一緊,薄唇緊抿,一腳將油門踩到了底。

昏暗的酒吧裏,性與激情交織,觸碰出奢靡的肮髒氣味。一具具充斥著肉欲的軀體相互碰撞,空氣中彌漫的是令人作嘔的驕奢淫逸氣息。混雜著虛幻的白色煙霧裏,慕言白輪廓分明的麵龐在陰翳中忽隱忽現。

“嗡~嗡~”在震耳欲聾的喧囂中,這微乎其微的振動聲卻使得周遭立即如死一般沉寂。

慕言白將食指輕貼近嘴唇,撫摸著他胸膛的那隻手也瞬間安分下來。

“Gale,Mark的賭場被封了。剛回美國就給我送了那麼大一份禮,你可真是調皮。”電話那頭如願響起了有些咬牙切齒的聲音,慕言白稍稍直起身來,將手裏的煙頭按滅在那隻還在胸口緩緩移動的手背上,冷笑一聲幽幽開口“你喜歡就好。”

“你的公司馬上就要在美國上市了,這件事情我會出麵替你壓下來,不然Mark那個家夥不會放過你的。還有,接下來乖一點,我不會一直任由你胡鬧的。”

嘟嘟的忙音響起,慕言白的嘴角微微上揚,四周的歡呼聲即刻如潮水般湧動,夾雜著伏特加醇香的豐盈軀體又如蛇一般纏繞過來,慕言白來者不拒。

“Gale,這次為了你我可是把我的賭場都賠了,現在警察都在四處找我呢,你說可怎麼辦。”昏暗燈光下,那一對還交織在一起的身影頓了頓,探出的那一雙藍色眼睛透露出陰險的凶光。

慕言白一把推開了纏繞在身上的肉體,手肘搭在膝蓋上交疊,探身直盯著不遠處深邃的眼眸,一字一句的說道“以一換六,這比買買你可賺大了,Mark。”說完,起身將襯衫紐扣扣好,眯著眼掃了一眼一室的糜爛狼藉,大步走了出去。

回到酒店,慕言白走進了浴室,將衣服盡數脫下,狠狠扔進了垃圾桶。熱氣氤氳的浴室裏,發燙的熱水從頭頂傾瀉而下,從發絲間穿過的水柱像一把鋒利的匕首劃過了慕言白發寒的身軀。

慕言白忽然很想蘇淺碧,想她像小貓一樣縮進自己懷裏,想她向自己傻笑時的可愛模樣。嘴角不自覺的仰起,但不過片刻就凝固在了嘴角,隨後瞳孔一緊,一拳狠狠的砸在了牆壁上。可是,自己真的很髒。

腰間忽然傳來絲滑的觸感,後背貼上的凹凸有致的觸碰讓慕言白一愣。

緊抓在腰間流離的手臂,慕言白一施力就將身後的人影抵在了麵前的牆壁上。

“言白……”一聲輕呼像一根羽毛一樣劃過慕言白的心尖,慕言白的眼眸猛然縮緊,將人打橫抱起,大步走出了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