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夫！”奚洹隻知道，如果沒有人扛，那個爛攤子他就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光是看公司賬目，金維在的那幾個月，收入相當可觀，現在這段時間，幾乎是顆粒無收，他都是在吃老本了。
“行了！”金維說，“以後要找人喝酒，我奉陪，可真要找人辦事兒，你就別算我了，好吧？”
“姨夫最近在哪裏發財呢？”奚磊見奚洹說話無果，便主動開口問。
“我。”金維咧嘴笑了笑，“就跟幾個朋友合夥做個小生意。”
“奚洹的公司再怎麼說也是個大集團，給你的職位不低，薪水更不會少，有什麼理由你要放棄這樣的高薪厚職，去做小生意？”從進門的第一刻，奚磊也看出跟金維在一起的這些人，就是些混吃混喝的主兒，沒什麼正經事。
“啊。”金維咧嘴，搖頭笑道，“喝酒，喝酒。”
醉醺醺的奚洹極度絕望，他說服不了金維，自己又沒有辦法，隻能繼續喝，不一會兒便躺在沙發上睡著了。
奚磊見金維趕著去上廁所，便長了個心眼兒，跟著出去了。
路上堵到了金維，他便直截了當地問：“姨夫，你需要多少錢才會回來幫奚洹？還是，你需要我哥哥出麵？如果是這樣的話，我今天晚上就過去找他，讓他和你談。”
一聽奚磊提起奚童，而且是打算讓奚童請他回去，金維啞然失笑，他也喝得差不多了，便用胳膊搭住奚磊的肩膀，咧嘴笑道：“小磊啊，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知道什麼？”奚磊咬牙問，一陣不詳的預感襲來，讓他心裏七上八下的。
“有些事我不方便告訴你，如果你真的想知道。”金維擺了擺手，低聲道，“回去問你哥哥吧！”
金維一直支支吾吾不願意坦白，一來自己本就做的是見不得光的生意，沒道理自己端著嘴出來說，還有一點，他是真得罪不起奚童。
這話算是對奚磊窮追不舍的交待，也是一個了斷，他打了個酒嗝兒，笑道：“我的話就說到這裏為止了，你滿意也好，不滿意也罷，我再沒有別的事了。”
說完也不敢過多的糾纏，直接就走了，奚磊聽得兩眼直冒火星，奚洹醉得不省人事，擔心他出事的奚磊不得不將他直接送到醫院去，陪了大半夜，他終於醒過來了，手機不知道什麼時候給丟了，鞋子上全是吐出來的東西，渾身臭烘烘的，惹來不少白眼。
頭發亂糟糟的奚洹默默地將臭鞋子穿上，踉蹌著走出急診室，奚磊跟在他身後，一句話也不說。
奚磊小聲道：“奚洹，我送你回去。”
“哇——”奚洹一聲就哭了出來，他蹲坐在地上，雙手抱著膝蓋，嚎啕大哭起來。，一邊哭一邊對著奚磊說，“小磊，我是不是惹大表哥生氣了？所以他才這樣對我？”
奚磊愣了一下。
“我知道，金維是害怕大表哥所以才走的。”奚洹哽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