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再看也是一樣。”她隨手提著,轉身準備進電梯。
奚童快步跟上來,笑道:“還是打開看看吧!”
寶兒低頭瞥了一眼,驚了一下,再抬頭看著奚童。
“是你喜歡的酒心巧克力。”奚童很滿意她的反應,要知道,這個牌子的巧克力已經停產了,他是想了些辦法才弄到的。
“怎麼會?”寶兒抽出小盒子,一臉驚訝。
“模樣是一樣的,嚐嚐看,味道和以前一樣嗎?”她這一高興,他的心都敞亮了,替她提著袋子,打開了盒子,再放到她手裏。
她心裏濕潤潤的,咬了咬牙,取出一粒放進嘴裏。
一樣,也不一樣。
巧克力摒棄了劣質的硬邦邦,取而代之的是入口即化的柔軟,讓她沒想到的是,殼兒太薄了,裏麵的酒冒了滿口都是,來不及全都咽下,從嘴角溢了出來。
她忙抬頭問:“有紙巾嗎?”
他搖了搖頭,目不轉睛地看著她。
“我去買。”她按了電梯,有些尷尬地用手擋住了嘴。
電梯門開了,她著急往裏麵趕。
奚童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將她拽了回來,清了清嗓子,低頭看著她。
怦怦怦。
她靠得很近,他可以感受到她的心跳快得不同尋常,這讓他深受鼓舞。
“用不著紙巾。”他目光如水,帶著讓人無法回避的霸氣,抬起她的下頜,將唇印在了她的嘴角,深深一吻,吻去了黏在上麵的酒漬。
寶兒徹底愣住了,失態的尷尬尚未散去,這樣的震撼又襲來。
奚童並不知道,寶兒此刻內心掀起的巨浪,摻雜著感性的衝動和理性的懊惱,更多的,是悸動和痛苦的碰撞,是過去和現在的交織,是希望和絕望的夾縫。
她閉上眼睛,皺著眉頭。
奚童偷偷打量著她的表情,眼見她沒有反抗,便更加坦然地順勢往上走,吻住了她的唇,輕輕地閉上了眼睛。
她的唇比想象中更柔軟和香甜,帶著淡淡的酒香,隻是這樣的輕觸便讓他難以自持。
他還想要,更多。他伸出一隻手,捧住她的臉頰,輕輕吮吸她的下唇,用胡茬輕輕地摩挲她的上唇,鼻尖溫柔地擦過她的鼻尖,等她為他張開嘴。
她向後退了一步,將頭扭向一邊,低聲說:“回家吧。”
她嘴唇的餘溫還在他口中,她就逃走了,連頭也沒回就鑽進了電梯。
奚童跟了進去,看著她。
她站在角落裏,失神地盯著顯示頻上的數字,電梯裏正播放著杜蕾斯的廣告,空氣在升溫。
他往前走了一步,看著她說:“我們,在一起吧。”
“叮——”電梯門打開了,她淡淡地說,“我累了。”
目送她出了門,奚童靠在電梯壁上,盯著天花板上的玻璃,心裏忐忑不安。
“怎麼樣,怎麼樣?”羅吉的電話適時響起。
他重重地跌坐在沙發上,歎了一聲:“又搞砸了。”
“真是奇怪了。”羅吉在電話那頭喃喃自語道,“這女人看起來也不是不喜歡你,就非得這麼別扭,到底為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