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可以感覺到，隻要她再用一點力，他一定會和秦雨翻臉。
秦雨口幹舌燥，他隻有拉住奚童的胳膊，一次又一次地重複那句話：“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一陣風吹過，撩起她細碎的散發，有那麼一刻，他看不清她的表情，但也洞悉得了她的堅定，由始至終，她都沒打算過來幫忙解釋。
又或者，她根本不屑對自己解釋。
“你先回去吃東西吧。”奚童拍了拍秦雨的肩膀，自己跨過馬路，往寶兒那邊去。
狹窄的小巷，昏暗的燈光，他向她靠近，越走越近，他伸出手來，一把抓住她的胳膊。
他剛才還在雲端，現在就跌倒了穀底。
“秦雨有女朋友。”他說。
即便胳膊都快被他捏斷了，寶兒依然波瀾不驚，保持微笑，直視他的雙眼。
“於梁喜歡男人。”他又說，手裏的力度更大。
寶兒笑著點頭：“我知道。”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目不轉睛地看著她。
“不管是大明星於梁、大律師秦雨，還是別的什麼人，都不是我要的。”她淺笑。
他眼神裏還有疑慮，但雙手的力度已經明顯減弱。
“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話嗎？”她淺笑，“我要嫁給出得廳堂上的床的外國人。”
“這個尺寸，你滿意嗎？”他猝不及防地拉起她的手，直接放在了自己的下腹。
寶兒沒料到他會這樣，隔著薄薄的褲子，觸摸他熱烘烘的身體，一時間有些慌亂，都忘了把手抽回來。
“如果你願意的話。”他盯著她，“我隨時可以供你試用。”
寶兒咋舌，慢慢地將手抽回來，笑道：“喝醉了嗎？”
“沒有。”他又一次拉住了她的手不願鬆開，是的，她硬生生地把他逼成了奇怪的好色之徒，但他不後悔。
“奚童。”寶兒笑著搖頭，低聲道，“你的朋友隻是一片好心，他並沒有別的意思。”
“我知道。”他被那種近乎佛係的笑容徹底打敗，有些沮喪地低下頭，苦笑道。
“你們幾個好好聊聊，不要因為這件小事鬧什麼不愉快。”她抿嘴笑了笑。
“我送你回去。”他難忍心頭不舍，盡管她的話已經說得那麼明顯，還是忍不住主動開口，心裏無比懊惱。
“不用了。”她淺笑，“雲帆就在附近，我給她打電話就好。”
笑得就像是之前的誤會完全是個無心之失一樣，笑得就像他什麼過火的話也沒說過一樣。
奚童默默地看著她的背影走遠，不遠不近地跟在後麵，直到看到雲帆開著車子來了，她上了車，這才轉回去。
秦雨自覺受盡了委屈，憋屈地坐在角落裏隻顧喝酒，一句話也不說。
奚童過來坐下來，羅吉便問他道：“鍾小姐呢？你不是找她去了嗎？”
“她先走了。”奚童歎了一聲。
“你惹她了？”羅吉搖頭道，“剛剛不是還好好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