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陽的心頭猛地一跳，“你是，我若是服用了這二轉幽冥丹，就可以從氣息和境界方麵，變成另外一個人？”
墨哈豹道：“沒錯！”
莫陽深吸了一口氣，心頭猛跳不止，因為他這一刻忽然間好像想明白了什麼。
唐興夜也臉色微變，追問道：“那這二轉幽冥丹有什麼副作用？”
墨哈豹淡淡的道：“二轉幽冥丹，隻能向下轉，卻不能向上轉。也就是，服丹之後，你隻能向更低的境界轉換，而且是單向轉換。若想轉變回來，就必須等藥效消失。這副作用就太明顯了，轉換到了低境界，實力大幅度下降，一旦遇上實力稍強的恐有喪命的風險。”
莫陽追問：“還有嗎？”
墨哈豹失笑道：“這還不夠嗎？也是，你才凝氣五層，感受不到實力降低的可怕。”他歎了口氣，道：“這二轉幽冥丹我曾經服用過一次，轉到了凝氣三層，那感覺真是太可怕了。當時我就覺得時時刻刻的有生命危險，那種有心無力的惶惶之感，隻用服用過才明白。”
莫陽點了點頭，有點理解道：“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高境界轉到低境界，正常來講，的確很難適應。”
墨哈豹一拍大腿，“對對對，就是這個意思！相比於其他毒丹從身體上的損傷，二轉幽冥丹那種心理上帶來的恐慌才是真正的可怕。”
莫陽點了點頭，深深的看他一眼，沉聲道：“所以跟你交易毒丹的那位大人，是因為服用了二轉幽冥丹？”
墨哈豹張了張嘴，卻不願多什麼。
看起來，他對那位“大人”很忠心。
唐興夜冷哼一聲，又要動手。你不是怕實力的降低嗎？那就再斷你兩根經脈，讓你自身境界下滑到凝氣境！
“慢著！”
莫陽一揮手，打斷了他，歎氣道：“墨哈豹道友修煉到神煉境也不容易，斷他兩條經脈略作懲罰也就夠了，適可而止。”
唐興夜心頭狐疑，不知道這家夥又在搞什麼鬼。
不過，他還是哼了一聲就放手了。
墨哈豹冷汗直流，宛若死裏逃生，感激的看了莫陽一眼，同時心裏冒出了一個巨大的疑惑。
這子才凝氣五層啊！
竟然能讓一個神煉二段的高手唯命是從？
這什麼情況？
莫陽笑笑，“墨哈豹道友，其實你不我也能猜出來。你的那位大人，一定是服用了二轉幽冥丹。不是在下自負，以我的實力在凝氣境範圍內，我稱第一，沒人敢稱第二！”
墨哈豹對此深表認同，誠懇的道：“道友一身神通驚泣地，在下拜服。”
不得不拜服！
凝氣五層的莫陽，竟然擋住他神煉一段的必殺一擊！不僅擋住了，還反傷了！
這幾乎動搖了他的仙界境界分級的認知。
莫陽順著剛才的話題，不疾不徐的道：“你的那位大人，竟然能以凝氣二層的境界，在我的手中以詭異離奇的方式消失，這就足以明他的真實實力絕對不是凝氣二層！尤其是他在我跟對峙時的冷靜、沉穩和當機立斷，我一度以為前麵站著的是一位道宮境的強者。”
墨哈豹搖搖頭，輕聲道：“道友，你也不必套我的話。大人的真實境界是什麼，我也不知道。有時候，他是凝氣二層有時候，他是凝氣六層有時候，他是神煉一段。”
“最高的時候呢？”莫陽眼睛睜的很大，一臉急切的樣子。
墨哈豹看了他一眼，不話了。
唐興夜心頭不悅，重重的哼了一聲。
墨哈豹嚇的臉色一白。
莫陽心底暗笑，繼續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歎息著道：“墨哈豹道友，想必你也看出來了，我倆沒什麼惡意，就是好奇，畢竟這毒丹的地下市場不太幹淨，想要一探究竟而已，還請墨哈豹道友配合。”
墨哈豹沉吟了一下，道：“魂嬰境！”
莫陽和唐興夜對視一眼，都未流露出太過的驚訝。
這個回答未必就是真的。
二人都善於察言觀色，墨哈豹剛才出現了明顯的猶豫和臉部肌肉的顫抖，跟此前那種平和的對白完全不同。
“算了，這件事先不談了。墨哈豹道友，我還想再跟你學習學習毒丹呢。對了，這瓶毒丹是什麼？”
莫陽不急於求成，轉了話題，又打開了個藥瓶，裏麵裝著散發出春泥土氣息的青綠色的丹藥。
“這是太清養精陰丹。”
“幹什麼用的？”
墨哈豹道：“有些修士未成年之際，就失了元陰元陽，尤其咱們金三角，這種事情非常普遍。這太清陰丹，就是取命換元用的，價值連城。這一顆太清陰丹，至少價值五萬靈石！是真正的高等級毒丹！”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