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彤偷看著躲在人群中的林濤,心裏矛盾重重,昨天夜裏迷迷糊糊的記得有人給自己穿衣服,不過很模糊,可是現在同自己睡在同屋的婦女主任被掛在大門上,是怎麼回事?聽著遠處人群中的議論,讓美女博士抓到一點線索。這鄉長同婦女主任作風很不好,自己喝多了,很可能被這兩人暗算,但是卻被人救了,而且把凶手掛在大門上,怎麼能無聲無息的把兩個人製服呢?學生裏能做到這點的肯定是林濤,趙彤知道林濤的一些事情。當初聽聞林濤在銀輝市警察局任刑警隊副大隊長,也不相信,一個學生怎麼能變成警察呢,而且是科級的幹部。後來在林濤口中得到證實,讓趙彤有些看不透這個大男孩。再看林濤,眼睛裏多了些莫名的東西。林濤瞥見趙彤在看他,心裏裝作鎮定,故意同其他同學嘻嘻哈哈,不敢同趙彤對視,他可不想麻煩纏身。這幾年同趙彤一直保持著亦師亦友的關係。趙彤有幾次做手術都是林濤做的助手,不知道被多少師兄師姐妒忌,即便是醫科大的高材生也難有在手術室實踐的機會。而且林濤這個不務正業的中醫學院學弟卻能成為趙博士的助手,不知道跌爆多少人的眼球。林濤看著被抬走的鄉長和婦女主任,心中一陣冷笑,暗道,莫要怪我心狠,你們兩個人麵獸心的家夥,如果不是彤姐,也不會有這個下場。
當天林濤帶著三人趕奔二台子村,送廣海帶著三人去了最近的河口村,趙彤和一個學生留在鄉裏。
二台子村有一百戶人家,四百人,林濤四人分別挨家挨戶調查,晚上在村支部統計的時候,初步發現二十個血吸蟲患者,十個肝吸蟲患者,而且還有十餘戶人家在山上沒來得及調查。好在都是慢性的,四人把吡喹酮都分發到患者手中,囑咐了服用方法,半天下來四人走了二三十裏山裏也是累得夠嗆。血吸蟲病是一種人和動物都能受傳染的寄生蟲病。潛伏期可達五年,伴有腹痛、腹瀉、肝脾腫大晚期會消化道出血,導致死亡。不過吡喹酮對血吸蟲的治療效果很好。醫療分隊帶了大量的吡喹酮,其實這血吸蟲病主要是接觸了被汙染的水源,導致寄生蟲進入體內,如果引用自來水或者喝燒開的水基本就可控製,但是在這大山之中,人畜共同用水,因此感染血吸蟲病的幾率非常高。晚上四人住在村隊部,要不是準備了花露水蚊帳,非的喂了蚊子不可。
“林主席,這都二十一世紀了,居然還有這樣的地方,可能我父親都沒見過。”臨床醫學係的同學二毛把腦袋探出蚊帳外說道。
“這裏是山區,原始森林覆蓋的地方,要想拉電網不容易啊,不過這裏要是現代化了,原始森林也必遭毀壞,也許我們今天就不會看到許多珍惜植物,還有那些小動物了。”林濤感歎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