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是淩丹箐,她手裏還提著一個袋子,木著臉道:“白有事沒過來。”
方宸這才想起淩丹箐之前要品嚐他的手藝,沒想到這麼晚了,她還來。
他想了想,“你來的不是時候,我正打算做個比較複雜的新菜品——”
方宸第一次做扒燒整豬頭怕翻車,不想給淩丹箐品嚐,而且豬頭隻有一個,他舍不得給一個剛認識的人吃。
淩丹箐好像聽不懂方宸的意思,道:“正好,我帶了酒。”
“你還帶酒,該不會是有備而來的吧?”方宸吃驚不已。
“沒有,隻是想讓你陪我喝幾杯,有下酒菜更好。”淩丹箐望向廚房。
方宸更加肯定她是衝著豬肉來的,畢竟他做鹵豬內髒和蘇航送豬肉的事不是什麼秘密。
“這酒不錯。”淩丹箐也不管方宸怎麼想,徑自從袋子裏拿出兩瓶酒。
前世的各種類型的酒沒有失傳,很早就被世人研製出來了,甚至口感比前世的更好。
除此之外,還有各種前世沒有的新品種,比如淩丹箐拿來的淨酒。
淨酒的口感有些很有層次,介於白酒和洋酒之間,大概三十多度。
方宸來了這麼久,還沒嚐過這時代的酒,看著眼前水晶般剔透、身形細長的酒瓶,有些意動。
透過酒瓶可以看到殷紅色的酒液,非常好看,用來配扒燒豬頭應該不錯。
淩丹箐還特地帶了兩個酒杯來,這種酒杯可以調低酒的度數,辨別酒的質量、有沒有毒,關鍵是好看。
“你要做什麼菜?”淩丹箐問。
“扒燒整豬頭。”方宸道。
“扒燒整豬頭?”淩丹箐很疑惑,她聽都沒聽過這道菜,和豬頭有關的做法都不知道。
“這道菜很複雜,要很晚才能做好。”方宸如實道。
即便還有湯圓在,一個女孩子深夜和一個男的待在一起總歸是不好的。
方宸不好意思直接點破,意思卻很明顯,可淩丹箐卻好像聽不懂一樣,麵癱的臉上還流露出些期待。
沒辦法,方宸不好意思多,隻好默默地走進廚房。
這時的豬頭裏血汙已經被漂淨了,方宸把豬頭放在沸水鍋裏煮了二十分鍾,就撈出了出來,再入清水中刮洗。
他用刀刮淨豬睫毛,挖出眼珠,割下豬耳,切下兩腮肉,再切去豬嘴,剔除淋巴肉,刮去舌膜。
將眼、耳、腮、舌和頭肉一起放入鍋內,加滿清水,用旺火煮兩次,七成熟的時候取了出來。
他在鍋裏鋪上薑片、蔥結,將豬眼、耳、舌、腮、頭肉按順序放入鍋內,再加冰糖、醬油、料酒、香醋、香料袋等調料。
水大概浸過豬頭後,蓋上鍋蓋,用旺火燒沸,改用火燜約時,直至湯稠肉爛。
方宸做這些的時候,淩丹箐在外麵緊盯著,在她看來,方宸的手法非常熟練,流暢的刀工,難以收拾的豬頭,在他手裏變成了一件非常輕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