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
“駕!”
“駕!”
……
風雪如幕,有一騎快馬疾馳而來,馬背上的是個黑衣白臉漢子,縱馬如飛,眉發上早已覆著一層冰霜,就連睫毛上也是如此,像是一個雪人。
那人一路急行,一直到了白帝山下,這才翻身下馬,對著一旁漁夫打扮的漢子急聲道:“報,屬下有要事求見幫主!”
“幫主已閉關多年,除了幫主夫人與副幫主一律不見,你有何事,我且為你代為通報!”
一人戴著雪笠,披著蓑衣,手中提著魚簍,皺眉望著眼前這渾身霜雪的幫中弟兄。
四年的時間,白愁飛與蘇夢枕相持不下,金風細雨樓分裂在即,早已是自顧不暇,而“權力幫”自然如魚得水,四年的經營,令如今下黑白兩道無不談之色變,像那當年“金風細雨樓”雄踞江湖,稱霸武林,蘇夢枕也隻不過是用了五年多的時間。
何況蘇夢枕拿的是下,而“權力幫”拿的,隻不過是這長江、黃河兩大水道,以及黑道魁首,有時候權力大了反而不好,時機太早,根基不穩,以致隱患無窮,所以這四年的時間,“權力幫”雖並無多大動作,但根基底蘊卻愈發渾厚,養精蓄銳,隻待石破驚。
“不行,此事我要親自稟告!”
白臉漢子雖渾身霜雪,眼中卻難耐激動火熱,隻因他這個消息必定會為自己換來一生一世都享之不盡的榮華富貴,日夜加急,連跑死了七匹快馬,這才趕了回來。
見對方語氣決然,蓑衣人眼睛一眯。
“那你跟我上來吧!”
……
白帝城內。
卻一處滿院梅花的古雅院落裏,一個老婦正站在窗戶前拿捏著一支木笛,拂指輕動,梅雪間立起婉轉悅耳的笛聲,卻不似尋常笛聲那般清亮,而是低沉渾厚,多了幾分厚重。
梅園裏,一匹馬邁著蹄子在雪地裏撒野,馬背上還趴在一隻圓滾滾的橘色胖貓。
隻是笛聲剛起了沒多久,便聽。
“屬下參見幫主夫人!”
白飛飛木笛自嘴邊摘下,輕淡道:“又是蔡京有什麼事?”
蓑衣人躬身立在門外。
“不是,是幫中一位弟兄有要事稟報,要求見幫主!”
白飛飛自屋裏走了出來,鬢角一縷黑白參半的發絲隨風飄揚,這四年來,“權力幫”所過之處莫不無敢爭鋒者,就連“金風細雨樓”都下意識避讓三分,“要事”這個詞當真許久不曾聽到了,她問:“要事?他有是什麼事麼?”
蓑衣人恭敬回話:“沒有,他隻他是自武夷山來!”
“武夷山?”
白飛飛澈淨無塵,平靜無波的眼神瞬間似有了波瀾,但她語氣仍舊如常的:“讓他進來吧!”
不一會,白臉漢子便匆忙急走了進來,單膝跪地。
“屬下見過幫主夫人!”
白飛飛對蓑衣人道:“你下去吧,別讓人進來!”
“是!”
等其退下。
白飛飛才看向麵前滿身霜雪的漢子。
“吧,什麼事!”
“回稟夫人,屬下探得驚消息,數日前,武夷山下曾有一獵戶上山打獵時無意中闖入一處道院,巧合下竟得到了絕大機緣,據乃是仙客留下的仙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