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嶄新的大學生活(一)(1 / 2)

2009年9月,我踏上了開往異地的火車,在那個陌生的城市,開始了我漫長的求學之路。

我們是典型的工科類院校,依舊續寫著陽盛陰衰的傳奇。據傳曾經有好事者做過統計,全學院男女比例大約為六比一,而具體到我們冶金係這個比例就遠遠超出了人們所能接受的程度,二十比一,這還是保守估計。不過這哥們的數字可信度有多少,就不太好說了。其實從這就可以看出雌性動物在我們這受重視的程度,至於女人就更別提了,享受的都是公主級別的待遇。

冶金係的女孩找男朋友都有一不成文的規矩必須是傳說中的高富帥。女方絕對不是什麼白富美,無論怎樣,隻要她是雌性動物就一切。在冶金係,證明你有能力,不是說你進入了學生會,你當了主席,你幹上了團支書,任職了班委,這一切都是浮雲。最主要的是看你身邊是否女人,看誰的前任多,如果有誰在冶金能找好幾個能拿出台麵的女朋友,那勞動人民就會把他當作神一樣崇拜,早晨磕頭,晚上燒香。

我們的宿舍幾經波折,最終定居在了一號樓區141簡稱√2。宿舍還是六個人,進門左手邊有兩張床,是上下鋪的那種;右手邊也是兩張,不過隻有上鋪,下鋪的床被取消了,取而代之的是四張桌子,那就是我們的書桌。至於凳子,是那種很簡單的木質品,就是上麵一個板,下麵四條腿的那種。

宿舍六個人五個是本省的剩下的那哥們來自江蘇,讓我們都很不解的是,偌大的江蘇就找不到一個合適你的大學?我們按年齡大小排了一下,悲催的是我排到了老四的位置。老大,叫孟傑,有句話怎麼說來,有誌不在年高,那年高也不在海拔,這話就在我們老大身上驗證了,以至於後來我們都背地裏叫他小老大。老二叫劉健,江蘇人,很少說話,好像是漢高祖劉邦的多少代傳人還是跟他一個村或鄉什麼的。老三叫李彥,白白淨淨的,笑起來臉上有兩個淺淺的酒窩。老五叫趙飛,有點黑,很瘦,小名叫浩然,我們後來都習慣叫他耗子。老六,是我們一群人裏麵唯一的特長生,學的是傳統武術,還在民間學習了洪氏太極,那可是三拜九叩,上過香,貢過茶,正式的門徒。除了我們六個,還有兩個人,是先前沒有頻繁換宿舍時我們在一塊的,他倆是一起來的,一個學校,一個叫孟軒,另一個叫羅睿。沒想到的是他倆都比老六小,於是自然而然就成了老七,老八。

剛開始的一個月,說不清誰比誰安靜,誰比誰有修養,誰比誰矜持,一個月的時間剛過,所有的妖孽都原形畢露。

“我去,今兒早晨誰沒疊被子,老六是不是你?”

“趙飛,你大爺的!今兒早晨我第一個起的床,你瞎眼了,我被子你疊的?”

“嗨,真邪了門,老六都疊了誰還會沒疊,是不是學生會的那幫該死的弄錯了?”

我在一幫插了一句。

“等會兒,我說一句,學生會查錯的可能直接為零,因為那群蛋疼的人早晨都在一號樓。從早晨六點到八點,兩個小時,120分鍾,將近30個人,查6層樓,而且又不是打掃衛生,是看一眼就走,如果真弄錯了你說還要他們有什麼用?再說了,我們剛來,他們多少也幹了一年,讓大三的欺負的差不多了,也該拿我們爽爽了。”

“都叫什麼叫肯定是老三的!”

“為什麼呢,老六?”

“我早晨去餐廳吃飯的時候他還在睡覺呢,那會兒都6:20了,他能起來疊被子真是怪事!”李彥回來的時候我們問了一下,的確是他沒有疊被子。於是,我們投票表決是不是讓他打掃一個星期的衛生,最終結果7:1,我們完勝!我們是如此的團結,公平,公正,公開!

來到我們學校,我才發現自己是真心沒有選錯地方,別的不說,至少長見識是肯定的。關於這事咱還得從頭說。每個學校都有不成文的慣例,當然這也包括我們這,而這個就是我們的特色,我們的金字招牌。

記得在上高中的時候每到冬天學校總非逼著我們到操場跑步,少則兩圈,多則五圈,上過學的同誌們對這事態度真叫一個深惡痛絕。我們大學以後一年四季都要跑操,但是到了我們這名字頻率跟方式都需要更改。在我們學校隻有冬天跟春天才會跑步,其餘的時間都在站操。仔細解釋一下這個站操:就是說全班的人就跟跑操一樣在固定的位置站好隊伍,等人齊以後在那裏靜靜站上五分鍾,然後解散。這種行為不解釋,無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