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難堪我們也要說服他們,如果他們真心為孩子好,那就應該學會寬容和成全。”
“對。”蕭涫清伸出手,與他的手交握在一起,“就讓我們一家人一起努力,為了愛情。”
俗話說得好,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旦夕禍福,姚詩詩毫無預警的大病了一場,人一下子也消瘦了許多。
其間,這一切都是由八月照顧她,衣不解帶的伺候。端屎把尿,都是她親曆而為,毫無怨言,該做的不該做的,她都做遍了。連醫院那些人也誇她好福氣,羨慕她居然有這麼個賢惠的好兒媳,有些怕是親生女兒都做不來這個。
這一切姚詩詩都看在眼裏,疼在心裏。這幾日,她想了很多,是的,她以前是很排斥八月,也嫌棄她是個整容人,更氣她為何要纏上虞皓文,害了原本的一樁好姻緣。
可是如今,她也想通了,她是該好好思量蕭涫清的那些肺腑之言了。人生短短一世,為何要留下遺憾?隻要孩子們認定了的事,做家長的何必要耿耿於懷?
到最後,難道讓孩子們恨我們一輩子嗎?蕭涫清的話總是清晰地響於耳際。
孩子們不過是想追求自己的幸福而已,難道這也有錯?雖說她本也是一片好心,可又有誰會體諒她這一份苦心。
罷了,罷了,該放手了,讓他們自己做決定吧?隻要他們過得幸福,那麼自己也就幸福了。
想著,姚詩詩主動牽起八月的手,喃喃開口:“八月……”
“怎麼了?伯母。”八月見姚詩詩的手牽住了她的,她連忙起身,用自己的額際去探她的額頭,發現並無大礙,她還是不放心,又擔心地四處察看。
“伯母,你是哪裏不舒服?快告訴我,醫生,醫生……”在得不到姚詩詩的回應後,八月著急的欲往外走。
“回……回來。”姚詩詩忙叫住她,“我很好,我是有……有事要跟你說。”
“有事?”八月見她無恙後便折身回來,“伯母,你有什麼事,但說無防。”
不會是讓她離開虞皓文吧?八月擔心地暗忖。
“八月……”姚詩詩再度牽起她的手,這是她第一次這麼親昵地叫自己,也是第一次對她有這麼親密的動作,“伯母知道這些日子你受苦了,也受委屈了,都是伯母不好,你一定很恨伯母吧?”
“不恨,伯母,我決沒有恨你的意思。”
“伯母知道,你是個心地善良的好女孩,不會記恨伯母。可是,唉,以前伯母對你做的那些事實在是太……希望你能原諒伯母。”
“怎麼會呢!伯母,您多心了,沒有的事,我怎麼會生您的氣呢?”
“你這孩子,就是這般的善解人意,惹人疼惜。”說著姚詩詩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
“伯母……”第一次被姚詩詩這樣疼愛,八月感動的不能自己。
“如今,伯母也想通了,決定成全你們。”終於把心底的意願說出來,姚詩詩頓覺豁然開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