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對。”秦桑榆站到虞皓文麵前,仰著頭霸道地宣布:“我不喜歡打雪仗,我喜歡堆雪人。”
“小女生就是小女生,你以為你還是三歲小孩啊!堆雪人?也不嫌幼稚。”
“喂!大哥,你搞清楚,我們今天的目的不就是重拾兒時的童趣嗎?”秦桑榆毫不遲疑地反唇相譏。
不知怎麼的,她跟虞皓文兩個人從小就不對盤,頂嘴吵架到大,所幸的是,他們之間還有個和事佬,所以兩人至今也未吵出大事來。
“你……”虞皓文正想反唇相擊,和事佬適時地出聲了。
“好了,皓文你就別跟小榆鬥嘴了,我們不如就聽小榆的吧?說真的,其實我也不喜歡打雪仗。”
“還是雲姐姐對我好。”秦桑榆一邊著拉著褚雲霜的手撒嬌,一邊得意地看著虞皓文,把虞皓文氣得夠嗆。
她就知道,她的雲姐姐對她最好了,總是向著她,不像有些人不僅沒有君子風度,而且還有事沒事總纏著她的雲姐姐,從小到大幾乎讓她沒有空子可鑽。所以她一逮到機會就找虞皓文來吵架撒氣,而每當虞皓文欺侮她或是反罵她回來時,褚雲霜總會適時地幫她替她說話,她太喜歡這幸福的瞬間了。所以,她對吵架總是樂此不疲。
“褚雲霜,你為什麼總是每次都向著她?”虞皓文終於不滿地報怨。
“啥?”突然被問到的褚雲霜,有一瞬間的反應遲鈍,她停下壘雪球的雙手,拂了拂頭上的積雪後說道,“你是在說小榆嗎?”
“不是她還有誰?你看看她,剛才是她自己嚷嚷要堆雪人的,現在可倒好,把我們倆個人撂在這兒堆雪人,她自各兒不知上哪逍遙快活去了,說不定此時此刻正喝著熱牛奶,嚼著口香糖,舒服地躺在溫暖的被窩裏呢?而我們兩個苦命的人,卻被凍得四肢麻痹,牙齒嘎吱嘎吱作響,真是遭罪啊!也不知道上輩子欠了她什麼,才遭到如此報應。”
虞皓文不滿地向褚雲霜埋怨著,當然他也隻能趁著秦桑榆不在的時候,要不然他肯定又落得吃不了兜著走的淒慘下場,對於秦桑榆,他虞皓文是能避則避能躲則躲能逃則逃,要實在逃不了的話那就裝‘死’。
也不曉得是不是自己命中跟她犯衝,兩人從小吵到大,幾乎自己做的所有事她都看不順眼,每次都是她挑起的事端。想他堂堂七尺男兒,怎能受的了那個鳥氣,所以每次也是毫不想讓,當然最終的結果總是被擊得體無完膚。
今天的事也隻能怪他自己,要不是他剛才頭腦一熱心一軟說了句:叫上桑榆,也不會令自己現在累得像條狗似的,可憐巴巴的扒著雪,而是正轟轟烈烈地領導著群雄一起打天下……呃……是打雪仗呢!
“你別這麼說小榆,她那也是怕冷。”
“喂,喂,喂,姓褚的,你要這麼說就太不夠哥們兒了哦!”虞皓文聽到褚雲霜又開始幫著那個秦桑榆說話,就氣不打一處來,他索性停下早已失去知覺的雙手,站起身來圍著褚雲霜跑了兩圈,邊跑邊用力地哈氣搓手,嘴巴卻依舊喋喋不休地說著,“咱倆是什麼?那是哥兒們,是兄弟!她算什麼?頂多算個小跟班兒,而且還是個氣死人不償命的小跟班兒。”
“你說誰是小跟班兒?”老遠傳來一聲火藥味十足的質問,虞皓文即使沒看見來人,也知道這聲音的主人是何許人也,當下一個踉蹌,就摔了個狗啃泥。
“哈哈……”火爆聲急速轉為嘲笑聲,秦桑榆手指著摔的滿身是泥雪的虞皓文,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你……你的樣子好好笑哦!”
虞皓文狼狽地爬起來,隨即幹笑兩聲作為掩飾,嘴裏卻嘟囔著,“這不是地滑的緣故嘛!我一個沒站穩就……”
“是哦!地……好滑哦!”秦桑榆學著虞皓文說話的腔調。
“你……可惡!”虞皓文被氣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最後也隻從牙縫裏迸出模糊的倆字來,他今天是背到家了,都怪那個磨人秦秦桑榆,每次看見她準沒好事兒。
“你們兩個就別再鬥嘴了,還不快點來幫我,要不然今天就真完不成任務了。”
“來了,雲姐姐。”秦桑榆在刹那間一改剛才蠻不講理的樣子,純粹是一副小鳥依人溫柔可人的嬌滴滴模樣,直把那虞皓文氣得夠吹胡子瞪眼,當然他還沒胡子呢。
然,對於這一切,虞皓文他早已見怪不怪了,他隻是無奈地拖著腿,一瘸一瘸地跟在她屁股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