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這麼說,褚傑隻嘿嘿傻笑著說:“對對對,你說的都對。”
此時的兩人已經完全解除了介蒂,其實兩人本就沒有介蒂,隻是人生總是有太多的無奈,不是常人所能掌控的,他們唯一能掌握的就是珍惜眼前的幸福,這溫暖而又甜蜜的畫麵,將永遠定格這一瞬間。
“蕭阿姨……”一聲稚嫩卻又甜甜的嗓音充斥著蕭涫清的聽覺神經,她從花圃裏探出頭來,晶瑩的漢水調皮地懸掛在她的額前和兩鬢,歲月絲毫未在她臉上留下痕跡,隻是越發的成熟了,有一種成熟女人的韻味。
她瞧見一個小小的人影兒,正努力的踮起腳尖兒,站在木柵欄的後麵,隻露出一顆小小的腦袋。
蕭涫清拿起放在一旁的毛巾,擦了擦漢微笑著問,“原來是小桑榆啊,有什麼事嗎?”
“請問雲姐姐在嗎?”
挺有禮貌的一個小女娃,蕭涫清打從心眼兒裏就喜歡這個女娃,她比自己的女兒褚雲霜小三歲,褚雲霜是褚傑給起的名。
那驀然出現的‘雲’字使蕭涫清胸口猛的一緊,仿佛在瞬間奪去了呼吸。
為什麼?她追問。\t
他說,很簡單,為了你不再傷心。也就是從那時候起,她就至此將過去,存封在了記憶深處。
秦桑榆是秦家的小女兒,是個人見人愛的寶貝蛋兒,幾乎所有的大人小孩都愛圍著她轉,可她卻偏偏對褚雲霜情有獨鍾,從剛開始蹣跚學走路開始就粘褚雲霜粘的緊,那張小嘴更像是抹了蜜似的特別甜,逢人就叫,真叫人心疼的緊啊!
“她應該跟虞皓文去後山玩了吧?”蕭涫清經桑榆問起才想起來自己的寶貝女兒被虞柯雨的兒子虞皓文叫出去玩了,也有好幾個小時了吧?眼看天色都快暗了,也不知道回家!這個小姑娘家家的整天跟虞皓文玩在一起,也沒有個女孩子該有的樣子,說起虞皓文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虞柯雨夫婦也不見得有多磨人,可這皓文這小子打從會走路起,就顯得特別調皮搗蛋,不是上樹掏鳥蛋就是下河翻泥鰍,還越玩越沒譜,專門挑戰高難度。
才多大的孩子啊!真是了不得了!村裏的孩子沒幾個跟他玩的來,可不知怎的,她女兒卻跟虞皓文很玩得來,常常粘在一起就不著家,真是不知今夕是何夕!
“那……”稚嫩的嗓音又再次響起,打破了正在沉思的蕭涫清,“蕭阿姨,您知道雲姐姐什麼時候回家?”她都一天沒見雲姐姐了呢,還真有點想她了。
“我也不清楚呢。”蕭涫清走到秦桑榆麵前,蹲下身子摸摸她的小腦袋,“要不,你等會再過來找她好嗎?”
“哦……”秦桑榆歪著小腦袋瓜子想了想,爾後笑吟吟地答道,“好的,那就這麼說定了哦,蕭阿姨再見!”
“再見!桑榆寶貝。”
“皓文,等一下。”褚雲霜叫住了正走大步走在前頭的虞皓文,前者應聲回頭,卻看見褚傑正彎腰在草叢裏拾掇著什麼。
“你在幹嘛?”
“你快過來,有一隻小不點兒。”說著褚雲霜已將那隻雛鳥捧在了手心,“它好像還不會飛。”
虞皓文湊過來一瞧,馬上明了地說道,“它肯定是肚子餓了,想找吃的,所以就掉下來了。”
“那它的媽媽呢?”褚雲霜天真地問。
這下可問住了虞皓文,他一向隻管上樹掏鳥蛋,別的就管不了那麼多了,他有些不耐的撓撓頭,“也許是去找吃的去了吧!也許被別的什麼動物繪吃了吧!”
“那它豈不是太可憐了!”
“是啊,要真是那樣的話,是太可憐了。”
“要不……我們把它送回家吧!”褚雲霜用期待的眼神看著虞皓文。
“好啊!讓我來吧!我可是爬樹高手哦!”孩子幼小的心靈中,有的事隻需要一個念頭,也能讓他們馬上付於行動。
兩個孩子東張西望的看了一會兒,還是被眼尖的褚雲霜先看到了,他驚喜地說,“你看,在那邊,那棵樹上有個鳥窩呢?”才說著就興奮的跑了過去,將虞皓文撇在了後頭。
“危……”險字還含在虞皓文的嘴巴裏,褚雲霜就大叫了一聲,接著便‘撲通’一下掉入了深不見底的地洞裏。
這個洞是以前村裏的老人挖的,用來逮些野兔山雞什麼的,是用來改善夥食的,那時候村裏窮的叮當響,口糧也很少,但每個勞動力都是壯漢子,對食物的需求量非常大,那少的可憐的口糧還不夠他們塞牙縫的。所以村裏一些聰明人想出了這麼個方法,你還別說,除了打打牙祭外,還真幫村裏人度過了那個饑荒年代。